粉色的舌尖微微吐出,楚司承看着艾利克斯冲自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随着“扑通”一声,他整个虫也完全浸入了热水之中。
同样柔嫩的皮肤,同样不自觉颤抖的身体,就好像,刚进浴室的那一幕又在这池热水中上演了一次。
只有那微凉的手指被代替了。
被温热的口腔所代替。
楚司承微微垂眸,原本明亮的眼眸中也渐渐升起了一抹雾气,他不自觉伸出手抚摸了下雌虫的湿发,像是奖赏,又像是鼓励。
乱扭的莲蓬头已经被关闭,除了偶尔响起的水滴声,整个浴室内十分安静,安静到楚司承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喘气和心跳声。
虫主,您喜欢这个惩罚方式吗?
或许我应该问,您喜欢这个惩罚我的方式吗?
湿热的触感仿佛落在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水面上的波纹随着雌虫的出现开始变大,如同浪花一般涌向浴缸旁边,溅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弄湿了散落在上面的衣服。
白色的丝绸愈发透明,窗外的月光也越来越亮。
艾利克斯用指尖轻轻抿了一下唇角,伸手将旁边柜子上的银链拿过来,随后微微低头,主动将链条套到了脖子上。
楚司承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挑眉,“怎么,扮演犯虫上瘾了?”
艾利克斯摇了摇头,声音因为喉咙的过度使用变得有些沙哑,但仍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认真,
“不是扮演,我本来就是您的犯虫。”
所以,我自愿套上链条,永远被您禁锢在身旁。
但同样……
链条的另外一段,原本应该同时铐在雌虫手腕上的银铐随着“咔嚓”一声,被雌虫锁在了楚司承的右手上。
“您也不能离开我。”
他自愿被雄虫逮捕,但同时,雄虫也必须对他负责。
长长的锁链从雌虫的脖子处一路连接到楚司承的手腕上,稍微动一下就会引发清脆的声响。
“请问,我可以和您结婚吗?”艾利克斯低声问。
楚司承笑了,“我也是头一次见用镣铐求婚的。”
“不是的,”
艾利克斯低着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到楚司承被铐住的右手掌心,轻声开口道:
“在审判会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我就把所有的资产转移到了您的名下,钱,车,房,还有一枚萨克森的家族戒指。”
艾利克斯说:“那枚戒指本来应该被我带在身上的,但因为……”
后面的话艾利克斯没有说,不过楚司承也知道他的意思。
因为在艾利克斯的预想中,他并没有打算在那场审判会上活下来,所以就提前脱下了戒指,交给了遗产负责虫,期待雄虫能在获得遗产的那一天,可以将它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损坏地戴在手上。
“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戴?”楚司承问。
“……我嘱咐他,要单独将那枚戒指给您。”
那样一来,即便是雄虫并不喜欢戒指,也会出于好奇,伸手试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