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困了,他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才发现赵闯一连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
陈佑把声音调小,然后随机点开了一条:“……你闯哥我不是怕他,我是怕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一群臭保安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还敢打人呢,真是狗仗人势……”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陈佑躲在被子里小声回:“他刚刚生气了,但是现在应该已经原谅我了。”
“下次你们不能再来这里了。”
赵闯:“谁乐意来?要不是你让我们过去,我们还不乐意进呢,多了不起呢,一大老板就这点肚量。”
陈佑就这样一边跟赵闯聊着天,一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佑的烧果然就退了,整个人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简秩舟本来还想再给他放一天假,但陈佑坚称自己可以上课,于是简秩舟也就干脆由着他了。
今天楚砚来得很早。
陈佑一早起来就对简秩舟格外殷勤,又是给拿包,又是给穿外套,还要黏在他身后,一直送他出门上班。
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陈佑甚至都想替他去把今天的班给上了。
他送简秩舟出门的时候,就刚好撞见了来给他上钢琴课的楚砚。
“早上好楚老师。”
楚砚朝他微笑点头:“早上好。”
紧接着他又看向简秩舟,似笑非笑:“最近都没见你出来玩,怎么,让家里的给绊住了?”
简秩舟:“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
他扫了眼楚砚的脸色,看他眼下有层淡淡的青色:“又玩了个通宵?刚从谁床上下来吧?”
楚砚:“说什么呢。”
他看了眼简秩舟身后的陈佑:“别教坏小孩。”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合适,”简秩舟看了眼时间,说“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聚。”
“好。”
简秩舟和楚砚也算朋友,因为两家长辈关系很好,所以两人从小就认识。
他知道楚砚荤素不忌,但过往他谈过那些男女朋友,几乎每个都同他一样,要么搞艺术、要么搞文学,身上都有股很相近的气质。
都是他简秩舟特别受不了的那类人。
而且楚砚的床|伴明显还是女性居多,偶尔出现一两个男性,也是身上女性气质更浓郁的那种男人。
简秩舟之所以请楚砚来教陈佑钢琴,一是因为机构里的那些老师,没一个能比得过他,二是因为两个人刚好认识,他们这种等级的钢琴家很不好请,与其费心费力去找别人,还不如就让他来。
简秩舟离开后,陈佑就跟在楚砚身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