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拿他彻底没辙,说不过,又打不到,就连那桶水泼下去,都好像是善意之举帮人降温。
喉咙里的声音,仿佛被贺松风那双玉竹手系上死结,咔咔作响。呼呼隆隆的,一会一个你字,却憋不出半句狠话来。
“呵呵,你就在这关着吧。”
周彪踩着笨重急促的脚步,用着恨不得把地板蹬穿的力道,咚咚跑走。
卫生间因为周彪的离开,再一次陷入阴冷的寂静种,加之身上覆盖的一层冷水,愈发森冷的吓人。
贺松风试图推门,很快就发现开关被恶意卡住。
贺松风担心周彪就在外面等着看他笑话,他好面子,便一声也不吭,倔强不作出任何求救动作。
抿唇,垂手而立,安安静静。
是死,他也要静静等死。
温度随着太阳落山变得愈发的冷,贺松风垂下的手耐不住,改成抱臂姿势,但依旧是沉寂的,念不出半个字的救。
诡异的事情发生。
咔哒——
门自己开了。
贺松风退了一步,愈发警惕地盯着门缝。
“他走了。”外面的人提醒他。
贺松风没有动作。
张荷镜只好帮他把门全部推开,而后又识趣地退后一大步,留出足够的空间给贺松风走出来,还礼貌地补上一句:“请。”
贺松风这才慢慢地走出窄小的隔间,警惕地环顾四周,最后站稳了才把视线疏远地落在张荷镜身上。
“嗯。”
贺松风扭头就走,但余光里瞟见对方伸出来阻拦的手,立马停住,两只手拘谨地裹在一起。
“我是对你很感兴趣,但是你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
张荷镜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好感,并将一个精致厚实的木色纸袋送到贺松风面前:
“我给你带了干净衣服。”
不用贺松风说话,张荷镜又连忙补充:
“这个衣服你可以放心收下,这是明天要发的校服。我看昨天你的衣服被程以镣弄坏了,想你可能没衣服换洗,于是提前从仓库拿过来给你。”
“你就当做追求者的礼物收下来吧。”
贺松风摇头,嘴唇抿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