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水的味道?low死了。”
程以镣皱着眉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是嫌恶贺松风,而是嫌恶此刻下流的自己。
程以镣坐在贺松风的床边,沿着人形凹陷躺下去,用衣服蒙着头,猛吸半分钟。
沉溺在贺松风气息里的时候,程以镣也不忘给自己找补:
“门没锁不就是勾引?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还不自己多注意点?”
“也就是他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指不定就藏在柜子、床底等他回来,能把他给弄死过去。”
“啧啧啧。”
程以镣坐起,衣服往下滑。
“这种睡衣都敢穿,活该被我盯上。”
程以镣一边骂贺松风,一边使劲。
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蹦出一句:
“好没意思,好想跟贺松风亲嘴。”
程以镣一惊,赶紧把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他穿好裤子理好衣服往外走,走没两步,又跟没事人一样坦然折回来,捡起地上衣服,叠在手里放好。
房间和寝室里没有人,只有程以镣一个人。
他那假装坦然却蹑手蹑脚的做贼模样,是为了骗过他自己。
他骗他这不是偷,是看见衣服掉在地上,他随手捡的。
都赖贺松风,出门不锁门,还不把衣服好好放。
被他看见了,他好心捡起来。
当天夜里,贺松风下了晚自习回到房间,寝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他坐进自己的房间,把书本铺开摆在桌上,温习明天的功课。
突然一阵热风灌进房间里,他写字的动作停下来,转头静静地盯着那扇窗户,又去看关上的门。
他起身,给门补上反锁的同时,关上窗户。
这时,他又发现,窗沿上撒着一些细微的烟灰。
他明白有人进来过。
等到夜里洗澡换衣服时,才迟钝的意识到——不仅有人来过,还偷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