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骂谁呢!”大马猴急得凑了上去,却被阿护推开。
俩人推搡间动起手来,大马猴瞧准阿护受伤的肩侧打了一拳,阿护吃痛眼底涌起狠意,他捏紧手里的地图攥拳打过去。
张笼统和周游览急忙上前来拉扯劝架,阿护拿着地图的手臂总是挥向被周游览拉扯开的大马猴,势要报复回去那一拳,卫洐担忧他们拉扯之间受伤,只好出手阻拦将阿护推开。
有卫洐插手,阿护有所忌惮便往后退一些,但心里仍旧记仇不服气,没了平常的沉默冷静,手上的地图像是沾了雨水,朝他们挥洒间洒出水渍,滴在他们衣服上,卫洐眼皮眉毛上也被牵连的沾了几颗。
看他还要这样动作,周游览拉开大马猴,揪起阿护衣领粗暴野蛮地将他推后几步。
只差一点,阿护就被他按着靠到后头那棵长满了尖刺的响盒子树上,阿护眼疾脚快得后撤踩在地上的藤根处抵制着周游览的强力,才没被周游览按到树上。
虽然周游览也没真的想把他按到上面去,但仍没松手。
这种树的毒性很强,要是大面积被它的汁液黏染,毒性能致死,他只是想威吓逼退阿护而已。
周游览:“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现在是你们求人,你再动一次手试试。”
平常难见周游览发火,可真发起怒也是吓人,手臂的肌肉挣紧,绷着贴身穿的长袖好像随时能爆出,吓得人不敢多有动作,仿佛会被他一拳打不死也得晕过去。
阿护微微偏着脑袋,脸侧只差一节手指的距离就碰到这些尖刺上,他不服气地想拉开周游览的手,但周游览反而攥得更紧,俩人使劲掰扯好一会儿,周游览才松开他,猛地一推,将他推摔到地上。
阿护缓缓爬起,心里忍着气,举起手里的地图当着他们的面撕成几份往空中扬撒,像是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也不想再要那另外半张地图了。
他目光落在卫洐身上,带着探究和得逞似的复杂目光深深看他一眼才转身离开,背过身去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却没人瞧见。
“什么人啊都是!”
“神经病一样,求人还这个态度。”
“疯了吧他,过来就是为吵架的吗。”
“你们没事吧?”阮蒙蒙过来扶住大马猴,“他们一向都不安好心的,和他们讲道理没用,但和他们动手更没用啊。”
大马猴哼道:“看他冲着卫洐傲慢的态度就来气,你看他那副明明想求卫洐却又看不上卫洐的姿态,能忍得了吗。”
他们当然也生气,只是卫洐一直没发话,他们也没敢说什么。
张笼统扯了扯松垮的背包带:“我看他们就是目中无人惯了,以为谁都要顺从听从他们才行。”
阮蒙蒙:“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咱们没有另一半地图,也得有求于他们,哪儿想到咱们有卫哥这个活地图,所以才恼羞成怒了呗。”
“卫哥,没事吧?”
卫洐摇头,看向身侧的周游览:“你如何?”
“没事。”周游览看着阿护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也是。”张笼统感觉这儿实在是待着不舒服,“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这里到处都是毒,万一碰到哪儿就麻烦了。”
大家又开始整装,大马猴擦着衣服上被阿护地图撒了水的地方,“他从哪儿来的,地图上沾那么多水还能看吗,我就说这人没安好心,恐怕是他们手里的地图沾了雨水,来哄我们那一份。”
周游览扯着袖子也擦了擦自己衣服上的,一擦就掉也没太在意。
越往里走环境越黑,可看时间也才下午两点左右,正是阳光大好的时候。
王纯钦在后头,脚下差点崴了好几次:“蒙蒙,把你电筒拿出来用,看不清了。”
“将就一下用你的眼睛吧,手电筒又不是长期有电的能省则省。”
“怎么省也得用啊,这会儿跟天黑有什么区别,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