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仓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田中管家揉了揉鼻尖,果断升起隔板。
鹿间里沙完全不受影响,坐得安安稳稳,不时向外张望。
劳斯莱斯停在细长道路尽头,她迫不及待推开门。
再回来,鹿间里沙手里提了满满一大包。
她一上车,轰轰烈烈的油脂焦香疯狂蔓延,迹部景吾表情管理直接失控,嫌弃与不屑摆在了明面。
“请你吃炸鸡,喏。”鹿间里沙视而不见,大方地递去。
“风间明乃!”他满脸拒绝。
鹿间里沙耸肩,撤回一袋炸鸡。
十八岁的迹部景吾看不上她的重口味平民食物,没关系,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会真香。
死装,以后的你可爱吃了。
嗅着浓郁香气,迹部景吾有点后悔,后悔接了那通来自堂哥的电话。
他只说帮忙照看一下女朋友,可没说过女朋友这么……
迹部景吾想了想,用“麻烦”一词形容她,并不算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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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劳斯莱斯回到迹部宅。
鹿间里沙提着她的炸鸡、猪排,自顾自下车。
迹部景吾身高腿长,一步顶得上她两步,很快甩开了她。
她迈上台阶,女佣贴心接过包装袋,倏地,一道阴影打下。
迹部景吾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停在她面前。
“既然知道本大爷的名字,就别再用那种不华丽的称呼。”
冷冷淡淡丢下一句话,前方的阴影挪远。
鹿间里沙歪了歪脑袋,“不华丽的称呼……是指‘弟弟’?”
瞧,少年与熟男的又一区别。
关于称呼,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恐怕无法共情十八岁的自己。
什么弟弟、daddy、哥哥、叔叔的,或者老师、医生,从来是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变着花样哄她喊。
巴不得她多喊几声,喊到嗓子嘶哑、夜尽天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