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像是浸泡在温泉里。
嘴唇边似乎感到到湿润的触感,顾从星敛了敛眉,缓缓睁开眼。
——正与一双半垂的凤眸四目相对。
并未像以往般惊慌地挪开身子,司君剑竟是眯着眼轻笑了声,又啄吻了一下顾从星的鼻尖。
“你醒了。身上可有何不适?”
“……”
顾从星无言地瞅着这一脸餍足又容光焕发的家伙,缓缓坐直身子。
他往下看了一眼,果然还自己身子上还残余着昨夜的痕迹。
看到锁骨下那仍是清晰的咬痕,顾从星眼角抽了抽,召出灵药就要往上涂去。
“我帮你涂?”司君剑靠近道。
“不!我自己来!”
顾从星立即拒绝,刚抹上灵药就听到司君剑的轻笑。
“……其实在你睡着的这一天一夜,我已经帮把药膏都抹好了,只不过要彻底消失还需要些时间。”
他歪着脑袋凑到顾从星面前,邀功一般瞧着他。
“我猜,你现在浑身都感觉不到痛意,只是能看到这些痕迹,对吧?”
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
顾从星感应了一下,便又收回药膏。
……不过,腰好像还是有些痛的。
他清咳了声,扭过头去不再去看司君剑,只是耳朵越来越红。
司君剑盯着他的耳朵,又去看他轻颤的睫羽。
好可爱。
“从星……还好我没有伤到你。我昨夜神志受到妖血影响,不甚清明,也是后来才逐渐清醒的。”
司君剑轻声说着,又继续道:“你好生修养,若有什么不适就同我说,有什么的想吃的也……”
“停停停!”顾从星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我又不是废了,现在就可以活动自如!”
看司君剑仍是殷殷地望着自己,顾从星转了个话锋,问道:“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和迢迢之间,莫非是有共感?”
司君剑讶然挑了挑眉。
他干脆地点头:“不错。不过只是偶尔,并非总能共感。”
偶尔么……
莫非是只有迢迢和自己接触时?
可若这样说来,早在中禹洲做那无梦庄任务时自己就与迢迢有过接触,莫非自那时司君剑就已经有所感应了?!
顾从星思绪翻飞着,全然未注意到司君剑正兴趣盎然地观察着他神色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