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的心眼可真是多。
挂了电话,抬起头看黑压压的夜空,心口闷得喘不过气。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瞧见隔壁江斯淮房间早已亮起了灯。
隔壁阳台门后的江斯淮,淡漠地转身离开卧室。
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苗夏去开门。
一天没见的江比出现了,身上还戴着牵引绳,还是那般可爱的模样,尾巴总是很热情。
她看着江比,乱糟糟的心情好了不少。
它的主人也在。
白衬衫黑西裤,领带松松垮垮系着,手里拎着个棕色的牛皮袋,像是刚从某个饭局里回来。
弯腰摸了摸江比的头顶,苗夏问江斯淮有什么事。
江斯淮神色淡淡,伸出手,“苏州菜。”
苗夏下意识先接过袋子,“我在外面吃了晚饭。”
江斯淮看她一眼,“老太太觉得味道不错,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苗夏一听,收下了。
客厅有说话声,能听说是樊老太的声音。
“那一会我下去和她道声谢。”
江斯淮捡起脱在地上的狗绳,“口头道谢没什么必要,明早做碗今早那种面给她尝尝就行。”
“好。”?夏犹豫了下,问正要转身的他,“那你呢,还吃吗?”
江斯淮脸微侧着,“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给你送上来了。”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他也要吃对吧,苗夏巧笑点头,“我明白了。”
江斯淮牵着江比出去遛,樊子琴结束和新加坡亲戚的电话,招了招手,“阿淮,你过来。”
打开门让江比先到院子里玩,江淮走到樊子琴跟前,“怎么了?”
“你妈下午问我了。”
“问什么?”
樊子琴看了眼二楼,“问你和苗夏有没有去办离婚。
江斯淮挑眉,满不在乎的模样:“您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樊子琴瞪他一眼,“说你俩正在走流程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