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那会儿闹得挺大。”他将食盒的盖子重新盖了回去。
谢祈安:“而我那二叔多情,见不得貌美女子受苦受难,私底下便将那庵主救了出来。”
说到多情这个词时,他语气有些不同,略微轻飘,听着似是不屑。
谢祈安:“可要说他多情,他偏偏又将这庵主放在了尼姑庵里,为他收集消息,也帮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不知是给那庵主下了什么迷魂药,对我那二叔忠心耿耿,不知杀了我多少探子。”
谢祈安说着笑了笑,目光一转,看向杜惜晴。
“如今却放了夫人回来。”
杜惜晴听着背后一凉。
“大人,奴家未与她勾结,只是看她不喜孩子,而那庵中大多是寡妇……便猜测,她是否与奴家一般……”
说到此处,她心中悲凉。
听闻那庵主提及李遮,再听谢大人这般说话,她便清楚,这安王和谢大人怕是早就知道李遮左右逢源,她这前往尼姑庵,当真是走了步臭棋。
对于这些大人来说,蝼蚁便是蝼蚁,如此挣扎,也不过是白用工。
谢大人笑了笑,却也只是皮肉一动,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都快忘了,夫人最会捏人七寸,几句话便能让人心软,枉我……”
他那枉我断的十分突兀,杜惜晴立即回过神来。
尼姑庵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令她一时慌神,有些东西都未能注意到。
眼下看他身上还未取完的护甲,又忆起她先前问黄鹂,黄鹂告知她这谢大人不在府中……
他这是,从外急匆匆赶回了么?
想到此处,杜惜晴慌张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大人,对不住。”
谢大人还是笑,只是话听着有那么点不阴不阳的。
“夫人怎么赔起不是了?”
杜惜晴:“是奴家太过急躁了,见到空子便想钻……还望大人见谅。”
谢大人语气缓和了些。
“我见夫人先前循循善诱,不把人摸个清清楚楚不会出手,这次怎就这般急躁?”
“奴家性子便是如此。”
杜惜晴说道。
“逮准机会便要立马迎击……”
譬如偷看谢大人胞姐的信件……
杜惜晴:“有些机会是来过便不会再有了,奴家与大人不同,有些机会若是错过一次,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