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夹被随意扔回冰桶,边昶月盯住余想的背影,忽而笑了笑:“Joceline,我忽然记起来,当年你走之后,林港城好像也下了很久的雨。”
眼前那道身影站定。
边昶月的音线压得更低:“Joceline,当年Eyran的伤,离心脏很近。”
“再偏一点,他就没命了。”
酒吧的灯光迷离,落下的光晕似脆弱的落叶,在蝴蝶的翅膀上破碎。那道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单薄而脆弱。
半晌,边昶月缓慢落下最后一句话。
他一直记得自己当时口不择言伤到余想,他想找机会道歉。可今天,酒意上头,面对余想,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心底的想法。
“你说走就走,我确实替他有些不值。”
…
露台的风很大。余想今天只穿了件露背裙,大片光洁的肌肤和裸露的蝴蝶骨暴露在夜风里,一片冰凉。
风让她清醒了些,可又好像不怎么清醒。
一个身体仿佛被剥离成两半,意识游离在外,旁观着这具躯体。她甚至能够清晰地嗅到自己身上的酒味,然后看见自己的指尖犹犹豫豫地解开锁。
点开了陈禹让的微信,空空如也的朋友圈,最后点开ig。
他的更新停在了他们的合照,时间仿佛在那里按下了暂停键。
点开评论区,最新的留言里有人问“还在一起吗?”,陈禹让没回复。
这个认知这让余想更为肯定,他应该没有在使用这些公开的社交软件了。
于是她就放任自己往下滑,浏览陈禹让主页的每一条内容,包括会留下浏览痕迹的igstory。
他po的第一条内容,是接木法沙回家的第一天,录了一个小视频。
这条视频在陈禹让主页放了很久,可却是余想第一次点开。
背景是陈家别墅前的绿地,一片绿意间,那团灰白的雪球格外明显。
“Mufasa。”
画
外音传来陈禹让的声音。散漫而悠闲,懒洋洋的腔调里带点笑意。
紧接着,木法沙敏锐地回过头,汪了声,摇着尾巴铺了过来。
镜头抖了一下,随即屏幕漆黑。
很短的一小则录像。
余想不知道,原来木法沙也有这么小的时候。
手机屏幕上反复回头的小狗忽然被一通来电切断,覃忆问她在哪:“我在吧台。”-
回来时,沙发里只坐着边昶月一人。
陈禹让什么也没问,走过去坐下。看见桌面上东倒西歪的空酒杯,视线在几个留着唇印的酒杯上停了几秒。
他侧过头,看向明显带了醉意的边昶月,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少喝点。喝大发瘟,人也不会过来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