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继而道:“是我。”
“相宜医药和成润生物,是南屿市医药领域目前最引人注目的两家公司。但商场博弈,有时候看的不是单点胜负。在我的评估里,只要能将两家优质资产同时纳入投资组合,对冲风险,整体回报就必然可观。”
“如果你的顾虑是Eyran,我和你解释一句。”
看着余想变化的脸色,叶初柏的语气放缓了些。
他没说出口。
其实这件事情,是合作书被打回、在晨会上被公开讨论时,陈禹让才第一次知道-
覃忆向来喜欢各类派对,早在十几岁的年纪就发誓自己的婚礼前一定要办单身派对。不到一周,余想再度回到林港城。
回到沙甫大厦,久无人居的屋子有一股蒙尘的气味。可再次看到这间屋子的布局,余想竟然能迅速地回忆起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衣柜里躺着的衣服已经是许多年前买的了,很多衣服是她现在完全不会再穿的。
但很适合去酒吧。
舟车劳累,余想在家里躺了一下午,竟然莫名梦见了小时候,何相宜和余至君陪她过生日。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余想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回忆着刚才的噩梦。
当年,宫承惠和余至君试管做的小孩一出生就被抱进了保温箱,最后在出生第二十天还是永远闭上了眼。
这几年,余至君经常隔三差五地给她发条消息问候,余想从没有回过。
手机屏幕上显示来自覃忆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回复了消息,余想起身化妆。
坐在的士上,余想静静凝望窗外飞快穿梭的夜景。七年里,林港城城市面貌也有变化。TheGlidedOwl门口的那只猫头鹰雕塑换了一只,据说旧的那只,被林港城连绵的咸湿雨水生生蚀褪了色,斑驳得不成样子。
她盯着那只猫头鹰看了许久,忽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Joceline?”
她回头看,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但不妨碍她打招呼:“哈喽。”
“哇!真的是你啊?好久没见了!”那人从怔愣中回过神,“听说你现在在南屿市发展?”
“嗯。”
“怎么不回林港城?两个地方那么近,就隔条海。”
余想随口道:“不喜欢下雨天。”
“哎也是,还记得我们读初中的时候,因为下雨,体育课次次都取消,闷到发慌。”
余想这时候终于回忆起对方是她的一位初中同学。
走进酒吧,里面的装潢也有很大变化。幽暗的光线可以掩藏掉很多不自在,余想此刻并不是那么希望撞见以前的同学。
事实证明,在她离开林港城的七年里,覃忆也认识了许多新朋友,舞池边、卡座里,晃动着的多是她不熟悉的面孔。
余想没找到覃忆,便随意在一个角落坐下,刚落座,一位衣着入时的年轻男士便端着酒杯靠近,笑意殷勤。
没等对方组织好开场白,余想已经抬起眼,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我结婚了。”
对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离开。余想面色无波地低下头,问覃忆在哪。
“Joce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