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在他怀里仰起脸,声音轻而清晰:“陈禹让。”
“我们算是复合了吗?”
她问。
蓦地,陈禹让低笑出声:“以后别喝酒了。”指腹蹭过她眼下细腻的皮肤,说:“不如你和我表个白吧。”
余想没听懂那句喝酒的含义,但不妨碍此刻,喜悦的情绪犹如香槟气泡往外冒。
她手指收紧,踮起脚去碰他的唇。
“Eyran,我中意你。”
他没想到她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微微一怔,他想说一句什么,但是却开不了口。
因为笑了出来。
他托住她的臀腿,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吻住她。唇舌交缠间彼此的体温急速升高,昨日拆了一半的避孕套早已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额角的青筋抽了几下,被打断的陈禹让有些烦躁,正准备找,手臂被那只白皙的手缠住。
余想指了下立在一旁的行李箱。
他打开,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慢慢笑起来。
“什么时候买的?”
余想有些脸热,但还是强装镇定,小声道:“我说了呀。”她的声音压得低软,“我很想你。”
陈禹让随意从那装了半个行李箱里的避孕套里捡出一盒,揽过她的腰将她带近,笑声低低震在胸腔,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就这么想我。”
余想有些羞,只好吻住他,手顺着坚硬的胳膊摸索,抓住他的衣角,把他的上衣脱掉。陈禹让被她笨拙的动作取悦,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笑。他握住她的手往下带:“这里会解么。”
余想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薄而坚实的肌肉在灯光下起伏,他再次俯身压下,让她更紧密地贴合自己。
沙哑的嗓音摩挲着她的神经,低沉而清晰。
“喂饱你。”
…
月光洒落在卧室里,空气中还隐约漂浮着情欲过后的暖昧气息和些许药膏的气味。
帮余想涂完药,他重新躺回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万籁俱寂,只有彼此呼吸轻柔交错。
“Eyran。”
余想刚小小地歇了会儿,此刻纤长的睫毛慢慢抬起,睡意像雾气一样罩着她眼里,她好似透过雾在看他。
这几天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也有好多话想问他。
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恰好记住那日他试图摸烟盒的动作,低低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揽着她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了瞬。
沉默片刻,陈禹让缓声道:“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