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镯很常见啊,不就是银色的圆形的,再随便雕点花纹吗?我也有一个。”
曲铃忽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同时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余想和女生之间。
不知是谁窃声道:“但总要确认一下。毕竟Joceline家里破产,谁知道……”
这句话犹如石子投入湖中——近日学生会内部甚嚣尘上两则传闻,一则便是余想家曾破产,资不抵债,房产车产均被法院拍卖,父亲逃至美国。
“对,我刚刚在二楼看见余想,Lily不也去过二楼吗?也不是说是余想偷的,就是可能刚好捡到……”
“怎么说话呢?”曲铃呵道,“别人的手镯,捡到就捡了,还戴上身?当余想是猪吗?班痴线,想害人也不找点好演员。”
冯虚头更疼了,想让那二位就此作罢。但那男生已经跳了出来:“那既然不是偷的,这位同学可以把手镯摘下来检查一下吧?看一眼不就确认了?”
人群里,有人应和。
一直抱拳看戏的余想冷笑一声,从曲铃身后走出。她直直望向那女生:“这枚手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刚刚讲你的手镯是你祖母给你,难道你是我女儿?”
女生脸上青红:“我没说你手上这个就一定是我的,只是想让你摘下来确认一下……”
“凭什么你让我摘,我就要摘?”余想说,“你是阿sir,还是有逮捕令?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想冤枉我。”
余想语气灼灼,女生被她盯得不敢说话。
旁边的男生却依旧气焰嚣张:“有这说话的时间,手镯都可以检查一次了吧?这位同学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手镯摘下来检查一下。”
说罢,他就要摁住余想的手腕。冯虚“诶诶”了几声,过来拦人。余想厌恶地皱了眉头,试图甩了下手,却没把男生甩开。见状,曲铃也来帮她把那男生拉开。
一片推搡中,余想感到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倏地松开,却不知是谁推了她外肋一把。
脚底瞬间踩滑,伴随着失重的感觉——
“扑通!”
岸上传来尖叫。
曲铃推了把冯虚,冯虚双手举起喊“我不会游泳”,曲铃也不会,她知道水池里的余想更不会!一时急得团团转,看到岸边有一个游泳圈,想扔过去给余想,但此时的余想根本抓不住。
冰冷刺骨的水,争先恐后地灌入余想的口鼻,扼住她的呼吸。不会游泳的人落水,永恒的反应是挣扎,却什么也握不住,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下扯,无可挽回地往下坠。
鼻间已不再是单纯呛水的感觉,而是出现了腥气。眼前渐渐模糊,黑成一片。同时,手腕上的手镯脱落,当她已经没有力气握住。
这时候。
她挥在水面的手胡乱间抓住了一只手。
失重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的人,更用力地往上攀。
腰肢处传来热度,那只手将她箍紧。
耳道里灌着水,听什么都似隔着朦胧的回声。她好像听见他说了两个字。
“别怕。”
…
哗啦。
这道破水声让岸上所有人都安静下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