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同情她,也没有像白天有些怜惜的问她为什么不向他求救。
他看透了她一切的小伎俩。
热意涌上了脸,一种名为羞愧的情绪涌上斋藤雪穗的心头。
她就是个坏女人。
她就是个故意引诱涉世未深小男孩的坏女人。
那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斋藤雪穗抢夺般地从五条悟手里抢走那方属于她的手帕,转身就走。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出现在五条悟的视线里。
“雪穗!不去硝子那里吗?”
身后,五条悟问。
家入硝子,东京咒术高专校医室的医生。
斋藤雪穗用手背抹掉嘴角的鲜血,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回到宿舍,一直忍耐着的情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
她没有开灯,关门的瞬间就崩溃地靠在了门上,沿着门缓缓滑下。
不该这样的。
她来东京校前假设了所有的情况,唯独没假设到现在。
她没想过,她在五条悟面前会情绪这么失控。
怎么会这样啊。
他要是像白天说“以为她更习惯这样的姿势”那样,毫不掩饰对她的刻薄该多好。
把她当成敌人来警惕,来对待,至少那样她可以心硬的予以反击。
偏偏他想当她的老师。
偏偏他想救她。
她最不堪的一面,没有任何遮掩,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想救她的人面前,无所遁形,这让她怎么能不破防。
五条悟什么也没说。
偏偏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什么也没说,就让她绷不住了。
指责她啊,他不是想当她的老师吗?只要他指责她不该这么做,她就可以立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