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说过,咒术师的灵感是很准的。
越强大的术师,越准。
乙骨忧太现在就有种,那天不远了的“灵感”。
雪穗有点烦。
上一次这么烦还是因为禅院直哉突然在某一天,不再盯着家里侍女的胸和屁股,转而盯她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着和禅院直哉之间的平衡。
她会说一些捧着他,崇拜他,夸他厉害的话,但从来不会说……例如要不要接吻、喜欢这类有勾引意味,会直奔床榻的话。
她敢说,禅院直哉就敢接。
她不能把自己沦落到和禅院家侍奉嫡子的侍女同等地位。
但乙骨忧太不一样。
他们未来会结婚,会成为夫妻。她不用似是而非的暧昧,可结果……因为对方年龄太小,反而搞砸了?
感情的事真麻烦。
关上放置杂物的柜门,雪穗站起身,“我吓到你了?抱歉。我以为你想要这样的亲密。”
雪穗很平静的指出:“你把我困在椅子里,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想做点……”
雪穗歪了下头,没有想出什么恰当的词。
那是很明显的,有侵占意味的动作。
现在想来,那大概是这少年身为男性的本能,并不是真想做点什么。
“只是因为我想要……并不是因为你爱我?”
乙骨忧太声音微弱又颤抖,“雪穗,你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
雪穗心不在焉的走神。
现在这气氛,她还怎么说乐岩寺校长要求的事。
“……难不成禅院家那个金发男想要,你也随便就给他吗!雪穗,你怎么能这样?!”
少年人愤怒又颤抖的声音猛然提高,打断了雪穗的走神。
“哈?”
雪穗回神,表情有片刻呆滞。
“你是在……吃醋?”
不是,怎么就拐到这里来了?
雪穗想起她和乐岩寺校长谈话的时候,后山忽然爆发出里香的诅咒气息,禅院直哉那蠢货不会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然后这傻小子就信了吧?
乙骨忧太情绪还在崩溃中,“是!我就是在嫉妒,我嫉妒得快疯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