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怎么面对邵成章啊!要是他全记得,那她这辈子的脸都得丢光了。
沈灼换了家居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似乎没听见什么声响,也没看到人影,他好像是不在家。
她呼出一口气,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钻进洗手间,看到洗漱台上原先被她摆放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现在已经被码得整齐有序,抬眼镜子里是一张干净但水肿的脸,她脑子里“嗡”一声,原来邵成章帮她卸妆也不是在做梦?!
深呼吸,深呼吸……沈灼在心里默念,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又忍不住回味起昨晚的记忆,感受那个吻。
等她再次回过神,竟然发现自己嘴角微扬。
她不得不承认,昨晚那一刻她是享受的,她是深陷其中的。
不,她才不会这样。
掐指一算,她一定是进入了排卵期。
被该死的激素操控一生的女人,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唾弃激素变化,然后打开花洒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她坐在吧台翘着腿,正优雅地捏着咖啡杯喝着冰美式消肿。
对,就是这样,现在冷静自持的她才是真正的沈灼,昨夜如狼似虎的女人不过是被激素和酒精控制了。
忘掉,全部忘掉。
“早啊。”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
“咳咳咳……”沈灼吓了一跳,被呛着咳嗽起来。
他在家啊!
她回头,看到邵成章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正挑着笑看她。
“嗨,早啊……”沈灼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干巴巴地应了两声。
邵成章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空气突然凝滞下来。
沈灼又抿了一口咖啡,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态。
可邵成章喝完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隔着吧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走啊,快走啊!沈灼面上淡定的很,内心已经心鼓乱擂。
“昨晚——”邵成章刚启口。
沈灼心头一紧,赶紧抢先打断:“昨晚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太急于撇清,却都是破绽。
听她这么说,邵成章嘴角的弧度慢慢收了回去,“你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
嗯?难道是什么都没发生吗?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可那个吻实在是太真实了啊,沈灼微皱起眉头,无意识地咬住下嘴唇。
“那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吧?”但如果是做梦就真的太好了,沈灼松了一口气,冲他微微一笑,“我是想说,因为昨晚我喝醉了,如果我有做了什么越界的举动,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总之,很谢谢你昨晚带我回来,又给你添麻烦了。”
听她这么说,邵成章已心下了然,他的目光沉下来,忽地冷笑一声:“不是出自本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