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贺照霖家门前,祁迹试着输了下门的密码,没换。
门应声打开,满是浓得呛人的熏香,他现在对气味敏感,除了通透干净的白茶香,其他的香味他一点也不想闻到。
他先是开了窗,才走到卧室前敲了敲门。
“进。”
祁迹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还是这种浓郁的香!他眉头皱得快要打结,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
室内的窗帘拉得很严实,留了一盏灯,朦胧的橘黄色有着淡淡的宁静感,衬得躺床上的alpha更加羸弱病态的白。
“你现在怎么样了?”
“烧刚退了点,浑身无力。”
祁迹站在床尾看着他,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你生病了,怎么薰这么浓的香?”
“很浓吗?”
“嗯。”
“抱歉,没考虑你的身体原因,我听说……怀孕了会对气味很敏感,你可以把空气净化器打开。”
祁迹依言打开了他房间里的空气净化器,靠在了旁收纳柜前,就这么遥看着贺照霖。
“怎么不过来?”
祁迹干脆直言道:“我受不了别的alpha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哪怕是一点也会让我难受,希望你能理解。”
贺照霖咳嗽了几声,“除了理解和接受,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撤资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让手下的人联系了几个投资人,但是因为对方无故撤资,他们都在观望,申请的低息项目贷款也没批下来。”
“那股权融资呢?”
贺照霖明显不太愿意再稀释手里的股权,“我好不容易将所有证件手续都办下来,你也知道我是为了家里的制罐公司铺路,想要将盘子做得更大,我总不能一直靠着你谋求生路吧?以后我们结婚了,这让别人怎么看我?”
祁迹越想越觉得奇怪:“之前就差签合同了,临门一脚变卦,确实很反常。”
“祁迹,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家就这么破产吧?”
“你让你助理将之前投资人的电话发给我,我打电话问问情况,实在不行,再拉新的投资人。”
“我现在手里也没什么人脉,我们两家人脉资源相通,能找谁?”
祁迹想到微信里躺尸的苏和,这是他唯一能突破现有困局的途径,但……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苏和突然来捧祁家的场就已经不太对劲,现在去求他,无疑是自投罗网。
“总会有办法的,你现在感冒了,就好好休息。”
“我有点饿了。”
“帮你点外卖?”
“不要,”贺照霖一双带笑的双眼看着他时,有着少年时的清澈与肆意,“我想吃你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