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了一阵,祁迹没回来,他侧卧枕着一条手臂等得快要睡着了,可肚子好饿!
自讨苦吃,早知道就不装了。
“祁总!祁总~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啧,别吵了!”祁迹呵斥了声,拿着药油匆匆从储物间走了出来。
祁迹手里拿着一只淡绿色的瓶子标签掉了,他有点心虚:“我也不太确定里面是不是跌打药油。”
“我看着是,给我吧!”
陆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一手,清清凉凉还带着清香,以陆鸣的经验,这是一瓶驱蚊水。
见他胡乱往腿上抹了抹,祁迹瞪着眼:“这个得揉!”
一个驱蚊水,有什么好揉的?
陆鸣轻叹了口气:“不揉了,你扶我起来弄两口吃的。”
祁迹给他搭了把手,把陆鸣从地板上扶了起来,两人还是在床以外的地方,第一次贴得这么近。
祁迹能感觉到alpha手臂紧实的肌肉压在肩膀上的重量,还有烫人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衬衣那片热度在肩膀如潮湿洇开的水渍,蔓延到周身。
陆鸣察觉到他脸色异常的红,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这动作太突然,祁迹没能躲开。
“别碰我!”
“你额头好烫,会不会是发烧了?”陆鸣从他肩膀上抽回手,一脸严峻。
“你不穿衣服贴着我有点热,不是发烧。”
“真没不舒服?”
“没有!”
“我没有不穿衣服,我穿了条裤子。”
“你不如脱了裤子,反正这样跟裸奔有什么区别?”祁迹一脸嫌弃,重新回到了沙发上,拿布巾擦拭着眼镜。
陆鸣还真拉了下松紧裤头,低头瞧了下自己的小兄弟。
真没区别吗?他想象力这么丰富?
陆鸣回头看到他还不准备睡觉眉头深锁,生气道:“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孕早期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不能挑食、不能生气,祁总,你哪样做到了?”
“你放心,”祁迹认真擦着镜片,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你的种我会生下来给你的,至于我,你少管。”
陆鸣拿他没办法,祁迹的性格很别扭、倔强、自尊心又强,二十六岁年纪轻轻虽然坐上了公司老总的位置,但私下相处叛逆得没边。
他去了厨房拿出两盒阿姨在家自己包的水饺,有鲜虾馅和白菜猪肉馅,陆鸣对半下了一锅,调好汤汁后将浮上水面的水饺一一捞进碗里。
凌晨两点,祁迹终于感觉到了有些困意,却见陆鸣端了两碗饺子出来。
“吃点吧,都这个时间了,不吃肯定饿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