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的坚定立场又动摇了,正欲回应,却被对方的下一句话噎住。
谢恒逸声线依然温柔:“骂出来也没用,谁理你。”
齐鑫歌:“???”
谢恒逸无视掉紫毛少年仿佛要喷火杀人的视线,补刀似的悠悠一呵。
他跟齐延曲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关系,以他如今的身份,犯不着跟齐鑫歌争执。
什么谁谁谁的,管那么多呢,只要齐延曲肯接受他就足够了。
不过他这会儿确实有点心虚。当然,不是因为被骂龌蹉无耻下流,而是因为十分钟前发生在他家的意外事故。
由于齐延曲衣袍上的细带子被他扯断了,只好重新找一根来系上。
他当时站定于卧室门口,静静看着齐延曲站在衣柜前翻找的身影。许是因为处于私欲被满足的餍足状态,大脑便跟着身体一同慵懒起来,导致他忘了相当重要的一茬。
直到齐延曲面无表情地取出一团布料,他才想起衣柜里还放着他干坏事的物证。
原本光滑的料子被洗得粗糙,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本想扯谎敷衍过去,然后在对上齐延曲似笑非笑的面容时,那些胡话怎么也说不出了。
对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骂他坏东西,说的话分明是威胁却酷似一种诱惑:“实话告诉我,拿这东西做什么了?”
他干脆不再说话,用反应回答了一切。
人证物证俱在,惩罚就是工作日不能再做与工作学习无关的事。
思及此,谢恒逸把受罚的原因归结到了齐鑫歌身上。
要不是齐鑫歌回来了,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让齐延曲忘掉此事。
一时间,客厅里暗流涌动,坐在沙发两端的两人相看两厌,空气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哗啦啦声。
水声迟迟不断,想来没个十几二十分钟的不会停止。
为了防止大脑不受控制地多想,谢恒逸拿出手机看了看,以此转移注意力。
未读栏里,一眼可见齐鑫歌的消息。
消息里喜洋洋乐滋滋的语气,和对面那张气冲冲阴沉沉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最底下,有另一人的消息差点被盖过去。
那条消息来自蒋化——
[谢先生,我这段时间在外地,恐怕没法面谈。]
谢恒逸盯这条消息盯了很久,最终冷笑出声。
早在好几日前,他就通知过蒋化月底见面,对方在电话里欣然答应,全然不露异样,却在今天突发变故说见不了了。
是没法面谈,还是担心露馅、不敢面谈?
他没有回复,把蒋化的话截屏转发给齐延曲。
紧接着,他偏过头,敏锐地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
本以为是里面的人洗完了,然而过了几秒,水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