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逸压了压眸,怀疑之心已起。
他朝门口走去,假意要离开网吧。
当他靠近门口的时候,门外那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眼中一律带着审视意味。
有几个坐在地上的更是站起身,再次聚拢在门前,把去路挡得彻底。
人多势众,硬闯的可能性不大。
谢恒逸在前台随便取了个东西,以此表示并非要离开。
果不其然,那群人立马回归原位,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警惕。
得,铁定有问题。
再一看谢嵘,至今没回过味来,见他去门边晃了一转,关心起了外头的千元绿植:“我那两盆宝贝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有点死了。”
谢恒逸不再磨蹭,跟伤心欲绝的谢嵘打了声招呼后,从一楼包厢窗户翻越出了网吧,径直往家赶。
这次耗时比以往都要短。
他下了车就抄近道回屋,步履匆忙,脸色比天色还暗。不像是要回家,像是急着去手刃谁。
出来散步的其他住户见了,纷纷选择避让。
一路畅通无阻。
偏偏在路过邻居家时,谢恒逸被喊住了。
天台上的老太太整天清闲自在,最喜欢逮人唠嗑。即使谢恒逸经常对其爱搭不理,但老太太还是朝他招了招手:
“高个子,怎么这会才回来?你家今天有客人的哇!”
谢恒逸本想置之不理,因这一句话停下了步子。
他用锐利的目光看向老太太:“你说的是坐着的那个?”
老太太看不清他的神色,自然不带怕的,语气依旧悠哉:“不是、不是。”
谢恒逸心脏猛地一沉。
“那个小伙子我记着的嘞!来的是个我没见过的!又矮、又搓,长得不行。十分的不行。”
生怕谢恒逸不信,老太太抑扬顿挫地强调:“老婆子我干啥都不行,就是记性好!”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