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做出主动拥抱谁的举动,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他能做的就是默默陪着。
他们两个都不是讲究的人,干脆席地而坐,开了几瓶啤酒,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这回谢恒逸没忘了家中那位。
中途,他拨通了家中座机,说床头柜下边放了面包牛奶,让齐延曲吃了充饥。
要是再出点什么祸事,他可没法像上次一样赶回去了。
大约七八点的时候,街道上有车连按了几下喇叭,唤醒了堵塞的车流。
也唤醒了谢嵘。
她撑地爬了起来:“得清点少没少东西。”
谢恒逸捏着空荡荡的酒罐子,忽然瞥见身侧的地板上有血迹:
“你受伤了?”
谢嵘跟着瞥了一眼地板,随后扭过身子看了眼裤子,满不在乎道:“我霸气侧漏了。”
谢恒逸:“……?”
谢嵘翻了个白眼:“哎哟你不需要明白,也怪我,忘了教你生理常识,给养成死直男了。”
说起这个,她想起一件事:“你今天给谁打电话呢?你谈对象了?”
刚问完,她就自我否决掉:“算了,想也不可能。”
她侄子压根就不具备谈情说爱的能力。
死直男真的有可能自行开窍吗?有谁能让谢恒逸哄着?又有谁能哄住谢恒逸?
单是让她想想,她都想象不出来。
谢嵘摇头晃脑地去了趟厕所,出来时看见路中间摆了串钥匙。
她依稀记得,这串钥匙是放在她包里的。
兴许是那群人乱砸东西的时候掉出来的。
挨个点了点,公寓钥匙、锁钥匙、保险柜钥匙……日常会用到的钥匙都没少。
她便没放在心上,转身取了包里的另一个小包,抽出一叠现金,用手指头数了三遍。
很好,钱也没少。
大致把损失物品清算出一个数字后,她愁眉苦脸地开始刷校园贴吧。
由于警方尚未给出明确结果,地区新闻网上暂无关于此事的报道,谣传可谓肆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