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己不知廉耻,恨嫁?温南星气急,也不装了,嘶声裂肺地质问魏渺:“我不知廉耻?我恨嫁?魏渺,是你一直吊着我,不肯娶我的,倘若你肯娶我,哪怕是给一个承诺,我都不会那般下贱,跪着求她的主君,求他大发慈悲,把我引荐给三殿下!”
“是,你说过很多次,要先立业再成家,可我等不及了!男子一生就那么几年好时光,我为何要等一个什么都没许诺给我的人?!我的母亲,父亲都等不及了!再过几年,我就成了年纪大没人肯要的怨男,你还肯娶我吗?!”
这边在激烈争吵,暗处的姬昭禾乍舌,对沈清棠道:“魏渺这是海王翻车了。”
她就说嘛,是个男人都会想做主君,女主不给名份,又四处吊着人,很容易翻车的。
沈清棠:“……”
妻主真的非常爱听墙角。
听了一会儿墙角,姬昭禾便带着人悄咪咪地回到了街上,对刚才的“剧情”进行复盘。
“温南星太笨了,空有一副好皮囊,这要是真进了魏渺的后宫,铁定天天被欺负,还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那种。”
沈清棠:“后宫?”
姬昭禾讪讪:“后院,后院。”
忘了这里只有皇帝才有后宫了。
江德明早已买好莲灯在湖边候着,瞄见两人的身影,小跑过去:“殿下,主君。”
姬昭禾接过莲灯,将其点燃,捧着莲灯无比虔诚的祈愿着。
上天保佑,我要一直活着,上天保佑,让我苟到最后
她的愿望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如此的简单!姬昭禾捧着莲灯,放入冰凉的湖水中,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不知许的什么愿,唇瓣微抿,一副郑重的模样,待他许完愿,将莲灯放入湖中,脸上忽然被溅上冰冰凉凉的水,他抬眼望去,只见妻主双手湿漉漉的,笑眯眯的看着他,计谋得逞似的兴奋着。
还没等他开口,又被溅了一脸。
沈清棠:“妻主。”
沈清棠眼神嗔怪地瞥了她眼,心平气和地拿着帕子擦脸上的水,只是那眸子里乘着盈盈水光,要哭不哭的。姬昭禾连忙擦了擦手,捧起沈清棠的脸,双手挤着他的颊肉,使唇瓣肉嘟嘟撅起来,附身啄了口。
“明天我们就回京都。”
沈清棠虽一直跟着姬昭禾,但对她私下的打算一无所知,此刻姬昭禾说回京,自然是事情办完了。
他知道有些事自己不便知道,但既身为三殿下的主君,三殿下若真想争皇位,他自是要助力一把的。
踌躇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妻主,是想争皇”这句话还没问出,就被噤声。
“嘘。”姬昭禾食指轻贴他的唇瓣,示意他闭嘴。
这些东西没什么好瞒着沈清棠的,给他说明情况,后面才不容易犯错事。
姬昭禾:“魏渺是想让我继位,但被我拒绝了。我和皇姐一父同胞,自然不会去做伤害皇姐的事,我既拒了魏渺,随之迎来的便是她夺位。”
“我本意想要劝阻她,但她执念太深,向往的是以德治国,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都是为了百姓。”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对那个位置并无兴趣,不需要沈司空助力,倘若来日形势严峻,只需沈司空站在母皇这边即可。”
沈清棠点点头,心中微微疑惑:“妻主,就没什么感兴趣的事?就不想进朝堂吗?”
姬昭禾思索一番,无奈地勾起唇角,“那些策论,都是被逼着学的,我并不喜欢。”九年义务教育,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