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渺没回她的话,声音暗哑,“你倒是好手段,是我低估你了。”
姬昭禾心里很受用,但面上不显,装得更加纯真无害,仿佛真的是一时兴起逛到此处,装模做样起来,“本殿哪有什么手段,全是向小将军和皇姐的主意。”
魏渺冷哼,听到姬昭懿,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你皇姐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有闲心来这里看我笑话?”
“啊——”姬昭禾故意拖长了音调,脸上露出惋惜之意,“瞧本殿这记性,忘了你在这里消息闭塞。真是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皇姐早就没事了。”
“不可能!”魏渺猛地挺直身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利,“蚀骨散无药可解!她怎么可能没事?!难不成是你做出了解药?!”
她真是小瞧这位三殿下,这医术竟真如传闻中的那么神!
姬昭禾摇摇头,嘲弄道:“太高估本殿了,本殿医术再好,也不可能短时间做出解药。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皇宫里那么多古籍,其中一本,恰好详细记载了这蚀骨散的解药,只要是毒,终有解药可寻,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魏渺:“解药三殿下,你简直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废物,唾手可得的皇位,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什么叫拱手让人?这皇位本来就是姬昭懿的好吧?!
姬昭禾不懂她对皇位的执着,但也不想多说,只是提起了另一件事,语气也冷了几分,“听说你前段日子,深夜潜入沈府来找我家小夫郎?”
“还有他跟你并无交集,若你当真对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为何还要将下毒谋害储君这等灭族大罪,栽赃陷害于他?这就是你口中的喜欢?”
魏渺发出一声怪异的低笑,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三殿下那么聪明,想必心中早有答案。”
姬昭禾面无表情:“不,这我还真猜不到。”
魏渺死死盯着姬昭禾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找到一丝裂痕,“你既已知道那晚之事,就不生气?”她有心挑拨,试问哪名女子能忍受夫郎夜会她人,更何况是一向小心眼还多疑的皇家人。
“气啊,”姬昭禾回答得异常干脆,甚至坦然地点点头,但随后,她又道:“可是气有什么用?又不是沈清棠主动去找你,更不是他引你入室。我有什么理由将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此话一出,魏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牵动锁链哗啦作响,“三殿下果然大度!非常人能及!”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烁着疯狂和偏执,既然败局已定,她索性不再遮掩:
“我对沈清棠一见钟情不假,”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那般绝色,那般气质,谁见了不动心?却不曾想死心塌地于你这个废物上!”
“至于栽赃他,自然是为了将他牢牢绑在我的船上!若我夺位成功,他和沈府便是从龙之功,便许他凤君之位,若我失败”她的眼神瞬间阴狠下来,“那就一起陪我下地狱,哈哈哈哈哈!”
姬昭禾静静地看着她逐渐癫狂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只有一丝厌恶和不易察觉的疑虑。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问出口,“你一见钟情?”
她分明记得原著里,魏渺也是后期夺位成功后才一点点喜欢上沈清棠的。
“怎么,你不相信?”魏渺的笑声骤然停止,眼神阴翳地盯着姬昭禾。
也不是不相信,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姬昭禾在心底默默想。
看到姬昭禾这个神情,魏渺心中那股扭曲的快意再次升腾起来,她声音压低,“三殿下,你可知我夜夜入梦都梦见什么?”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狂热,“我梦见他躺在龙床上,在我身下辗转承欢,那滋味销魂蚀骨。”
她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我让他如何,他便如何,百依百顺,任我予取予求。他想你又怎样?在梦中,你早就死了!我把你的尸首挂在城墙上,风吹日晒,足足三天三夜,晒成了一具干尸!哈哈哈哈哈哈!”
她再次狂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左右都是死
,还不如趁死之前恶心恶心姬昭禾。
“一切都真实的仿佛真正发生过一般!三殿下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启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