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去吧,夜深了,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步走入黑夜中。
城门此刻还没有下钥,城门口站着一人一马,似乎是在等他。
“裴,将军!”宋长青喊了一声,裴元回头看他,“真的决定走了?”
“你怎知?”宋长青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宋小姐托人来告诉我的,她托我来送送你。”
他手里牵着马,还拿着包裹,“里头是换洗的衣物和充饥的干粮,足够你半个月吃的,若是玩累了,就早些回来。”裴元拍拍宋长青的肩膀,“我们都舍不得你。”
宋长青眼眶酸涩:“裴将军,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
“好好地照顾玉宁,她是个好女人,只是前半生太苦了,后半生,我希望她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裴元拍了下宋长青的肩膀。
“谢谢你。”宋长青回抱住裴元,“千万要珍惜她。”
一匹快马,悄然离开了京城。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两年后。
万佛寺新来了一位俊秀的和尚,目光深沉如水,佛法讲的精妙,仿佛此人天生就是为佛法而生。
宋玉宁陪着宋二夫人去了一趟万佛寺,见到了那位和尚。
一如往昔,风采如故。
莲花座上的佛子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故人,他的眼,只荡起一抹涟漪,很快消失不见。
宋玉宁知道,他已经不叫宋长青了,他叫长生,属于佛。
而宋玉宁,永远都属于她自己。
边疆战事吃紧,留在京城两年的裴元,去了边疆,宋玉宁捐出了半幅身家给军中置办各种物资,皇上体恤,封了宋玉宁为皇商,还给她封了个义云县主。
义云,义薄云天。
她所行之事,为家为国,担得起义薄云天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