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门下的人喊破了喉咙,也不管他们。
“他们故意不开。”陆辞说道。
一旁的宋长青说:“那可如何是好?”
裴元让人喊了一句:“护国大将军的令牌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喊完,利箭嗖地破空而出,上面还挂着裴元的令牌。
利箭“嗖”的一声,钉在了木柱上,惊醒了已经熟睡的两个城门守卫。
他们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并不认识令牌上的字,随手一扔,继续呼呼大睡。
裴元的随从裴护骑着马在城门下等了一会儿,上面还没有动静。
“将军,他们收了令牌,却不开城门。”
刚才射过去的是护国大将军的令牌,持此令牌,可到地方借人、借兵、借粮。甚至可以随时调遣城中县衙,且无论多晚,都得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安营扎寨。
现在他们收了令牌却不开门,就是不听指挥。
裴护说:“将军,属下带人去撞开城门。”
裴元摇摇头:“不必,现在已是深夜,贸然撞门怕是会影响城中百姓,让他们心生不安,现在也无急事,让弟兄们就地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就进城。”
“是。”
将士们先将帐篷搭建好,就让矿工和女人进去休息。
而那些将士们则睡在帐篷外头。
如今还是初春,晚上气温极低,虽然燃着火堆,可一群赶了一天路的将士们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裴元也将自己的帐篷让了出来。
陆辞和宋长青也都被安排在帐篷里头,“裴将军,您进去吧,我们就在外面。”
“不用,你们进去吧。”裴元摆摆手:“我皮糙肉厚,也习惯了风餐露宿,你们这些读书人细皮嫩肉的,还是待在里头吧,免得冻坏了。”
当兵的都皮糙肉厚,能抵御寒冷和饥饿,一直养尊处优的这些文官就没那么抗冻了。
那些被抓去的矿工和女子,则更是可怜,给他们住帐篷更是理所应当。
当官要为民做主。
罗玉宁和梅香,带着所有的女子都挤在帐篷里。
外头都是官兵,围着帐篷。
这让帐篷里的女子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李桃儿和李杏儿抱在一起,眼神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