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足弓痒痒的,腰间也隐隐酥麻起来,裴阮赶忙抽回脚,“都说了不要那样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傀儡皇帝……”
“阮阮从来不是我的傀儡。”向来孤高自诩的男人却突然在他床前跪下,“你是我的福星,不止压下鼠疫,保大梁安宁,还以新药解救天下哥儿,如今乾坤初定,万民拥戴,这帝位你实至名归。什么傀儡?我定要叫天下人知晓,你是我的君王,不二的君王。”
“额……”这睡是装不下去了。
裴阮拥被坐起,呆头翘得老高。
叶勉眸中笑意更甚,他虽跪着,压迫感依然十足,“臣倾心陛下,愿自请执鞭前驱,死生以之。还望陛下不弃。”
这句子太文绉绉,裴阮压根听不大懂,但首辅的神情语气,像极了动漫里那些单膝跪地在公主跟前誓死效忠的圣骑士。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竟升起一股隐秘的欢喜。
可欢喜过后,一看叶勉身后,他又清醒起来。
宫人们捧诏书的捧诏书,拿玉玺的拿玉玺,一溜排跪得整整齐齐,听着首辅的宣誓,无不憋足了八卦的劲。
尤其当叶勉膝行着凑近,暧昧低问,“陛下为何犹疑?难道是不想做我的君王,更想做我的皇后?”
宫人们头垂得更低了。
天杀的叶勉,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俩在玩君臣play吗?!
裴阮攥紧了床褥,终于缓缓憋出一句,「我有一句……」
「别说,言传身教很重要,别带坏小孩子。」
「……不是,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反正都是他说了算,还非叫我这个傀儡走个过场给他下一道任命,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或许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某种高级的情趣。一个家里,地位的高低直接决定谁才是首脑。皇后到底还是矮皇帝一头,显示不了他对你的重视。」
「我呸。」裴阮书念得少,但也知道那么一星半点,「这不就是那什么首相制?!感情这个世界给我最大的福利——皇位,到头来还是个没有实权的吉祥物?呵呵,你们公司就这么忽悠我们定制人的嘛!」
「……」系统缩了缩脑袋,不敢接话了。
为了避免叶勉再次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裴阮黑着脸赶紧给他戳章,“行行行,反正我这个皇帝,也没有权利不同意。盖完你走,你给我快走。”
走?那是不可能走的。
叶勉同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若不是小笨狗实在怂包,他必定还会送他一场空前绝后的登基礼,并一场新帝大婚礼,可谁叫小笨狗怕生怕累还怕麻烦,娇气的不行呢?
“肚子今天还疼吗?”
说起肚子,裴阮就更不快活了。
本来到这时候,灵泉攒够了,抑制剂制出来了,炽心草种差不多了,闵越也如愿以偿,顺利做完了手术,裴阮应当硬气地丑拒这对各怀目的的叔侄,带着崽远走高飞。
可崽子突然出了问题。
他突然不能久站,下腹总是有隐隐痛感,发作厉害时甚至不能直腰。
李先生摸着小胡子把完脉,就把崽子准爹凶了一顿,“出门别说你是我师弟,安抚安抚,叫你安抚,这几个月你是不是精虫上脑夜夜就想着颠鸾倒凤?孕热不过二三日,其他时候你到底给他按过肚子没有?”
“……”
“一看就是没有!”老先生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信手扔过一本书,“这是典型的胎位不正,他腺体残缺,本就风险异于常人,你这当爹的还如此孟浪!幸好发现得早!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从现在起切记非孕热再不可行房,每日还须佐以特制药油按摩胸腹,手法都在书里,你仔细学着点,腹部主正胎位,每日三次,胸口主通乳,每日两次。”
“记住,切忌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