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笑,她越是脸涨得通红。
他知道,妻子脸皮很薄,所以他总是忍不住逗她,等她恼极了,实在忍无可忍打他一拳后,蔺檀才觉得心满意足。
倒也不是饿,只是每每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起一些口腹之欲,迫切地想要将什么咬进口中。
那笑声直往耳朵里钻,苏玉融快要无地自容,伸出小腿,踢了他一下,“你、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蔺檀终于点头,对她道:“你过来,我给你擦干净,头发还是湿的呢,会着凉。”
苏玉融这才慢慢挪过去,松开攥着毯子的手,由他为自己穿上寝衣,擦干头发。
来到蔺家的第一天,苏玉融睡不着,在榻上翻来覆去。
她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坐下来后好像整个人都陷进了一团棉花里。
苏玉融捧着熏过香的被褥闻了许久。
蔺檀洗漱完回来,看到的就是他的妻子盘腿坐在榻上,捧着被褥轻嗅的样子。
苏玉融有些不好意思,将东西放下。
蔺檀躺下来,解释说:“这是零陵香,下人会将被褥和衣物摆在熏笼上,只要熏几个时辰,衣物上的香气便可幽淡而持久,还能防虫。”
“原来是这样。”
苏玉融长见识了,难怪今日在宴席上,她闻到大家身上都有不同的香气,就连丫鬟仆人所过之处,都有飘渺的香气经久不散。
蔺檀拍拍身旁的位置,“来。”
苏玉融钻到他怀中,枕着他的手臂。
她实在睡不着,睁开眼睛,唤道:“夫君。”
“嗯?”
“今日那个人,是你弟弟么?”
细细一想,他们长得可真像,一看就是亲兄弟,但性子好像完全不同。
苏玉融现在回忆起自己偷偷打量被抓包时,少年看过来的那一眼还有些害怕。
冷冰冰的,像蛇一样。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