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回屋,而是静静看着赵驰给客人准备吃食。
赵驰手脚麻利,几息备好甜汤。
水笙趁机钻到灶前,将盛好的绿豆汤送往桌上。
村民一乐:“你是水笙吧,我们听说过。”
“生得真白,水灵灵的,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后生。”
他被夸得脸红,送完东西就进屋了,手肘支着下巴,继续听外头的村民聊天。
“老张前阵子走商,去了沂州,那儿可热闹了。听说从中原迁来一支家族,来头可大呢,城里所有的官老爷都到城外亲自迎接。”
“莫非是皇亲国戚?”
“这就不晓得了。”
“那跟咱们有啥关系,还不如说点近的呢,就咱村里那个,刚回来的李秀才。”
“哎哟,他可凶了,不都说读书人斯斯文文?都二十三岁了,还没成家!前几日媒婆上门跟他提亲,全被他用扫把赶了出来。”
“听说他还要在村里办学堂,笑死个人,哪有人供得了娃娃读书呀,那都是城里有钱人家才做的事。”
说者无意,听者却留了心。
*
当晚,夜雨淅淅沥沥地淋着村子,前后院的石板滴滴答答,窗外飘入清凉水汽,夹着一股草木土味。
难得凉快,水笙早早躺进床铺,没立刻睡觉,先挨在赵驰身侧,又慢慢转入对方的臂弯。
赵驰也纵容,于是,水笙的脑袋靠得更近,干脆趴在他的胸膛上。
为了避免走火,赵驰托起少年腰背,自己的下身朝外挪远几寸。
“赵驰,你念书给我听好不好?”
赵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不会念。”
三字经和百家姓水笙已经能通读了,赵驰只记得一些兵法,说给水笙听,实在枯闷。
心思一闪,问询:“可想去学堂念书?”
“学堂?”水笙嘀咕,“要花好多钱吧,今日听村民闲话,很少有人能送娃娃去学堂。”
赵驰:“明日去打听一番,”
又叮嘱:“别老想钱的事。”
水笙软软地应了,整个人往前一凑,抱紧方才往外挪了几寸的身躯。
赵驰托起掌心下的少年腰身:“……”
没辙了,隐隐有立起的趋势。
看水笙高兴,只得暗暗忍耐,不愿扫兴。
抱就抱吧。
宁可自己煎熬地忍一会儿,最多等人睡下以后,去澡房多冲两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