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对方嫌添乱,干脆就不让他帮忙了?
待外头的活暂时结束,门前罩下阴影,水笙闷闷不乐地抬眼,瞅着男人不吱声。
暑气还没缠上他,精气神倒先受了打击,蔫巴巴的。
他扯住赵弛衣摆,小脸皱成苦瓜。
“我、我可是添乱了呀?”
又道: “那些都是金巧儿教我的,好管用的。明明帮面摊招揽到客人,为何你好像不高兴?”
赵弛:“……”
实际上水笙没说任何僭越的话。
村里性子开朗些的夫郎,姑娘,别的村民,平日闲着,哪个不比水笙会聊天,隔远远地都能听到。
男人敛下目光:“水笙不用做这些。”
怕惹少年难过,话头一转:“小狼呢。”
水笙郁闷:“它出去玩了呀,总跟着我会发闷。”
赵弛握住他的手:“最近可是很少跟小狼玩了?”
“带它回来时,怕你孤单,让它多陪陪你。如今却撩撂下你不管,养它有什么用?”
水笙怕对方不养了,连忙替小狼说几句好话。
嘀咕完,继续说:“等一会儿天色阴了,我带它出去玩嘛,不要丢它……”
赵弛微微笑了:“好。”
“面摊的生意不必操心,我另有打算。”
水笙点头:“那好吧……”
他乖乖给赵弛握了片刻双手,等对方继续干活后,这才走到门外。
周围矮山成群,有的挂了果子,青的红的都有。
水笙从脖子取出那枚赵弛做的骨哨,吹响。
不多时,一条黑影呜嗷嗷地窜出。
日光下,狼犬皮毛光滑水亮,像黑色的闪电,窜到他跟前蹲着。
水笙摸摸它晒得发热的皮毛,笑道:“怎么有点湿,去河边玩水了么?”
小狼亲昵地蹭他的手指,脑袋拱蹭,似乎想催他一起出去玩。
水笙:“那就一起逛逛。”
小狼抖抖皮毛,活灵活现,神气赳赳地跃到前头引路。
沿着阴凉乡道,漫步至村口一颗大青树下。
青树已活百年,主干至少三名成年男子体型粗壮,气根如长须,倒吊着,风一吹,轻轻摇晃。
有些孩子调皮,将两头的气根绑在一块,荡在上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