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梅争的头越来越重,白香染托住他的脸,唤道:“梅争?梅争?”
梅争脑中一片混沌,耳中听到的声音空旷缥缈,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锁死了。
宫柯说道:“让他躺下睡一会儿吧。”
白香染扶着梅争躺下,盯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再次伸手摸他的脸,触手滚烫!
再按脉门,六脉俱强,硬如弓弦,而梅争的喉咙也发出喝喝的声响。
“梅争!”白香染扑倒在梅争身上,大放悲声。
脉硬如弦,醒作睡声,此为绝脉,人将死!
宫柯惊得跳了起来:“咋了?别他娘的哭了!到底咋了?”
“他要死了!”
“啥?”宫柯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梅争。
好一会儿,缓过神来,冲出门去:“我去请郎中!”
白香染紧紧地抱着梅争,心如刀绞,怎么会?怎么就要死了呢?
梅争在恍惚中,看到了一条火红的岩浆沟。
他站在这条岩浆沟的一端,热得喘不过气来,沟里的岩浆沸腾着,无数的气泡鼓起,破碎,好像马上就要喷发一样。
一个空灵的声音:“争儿……争儿……”
“谁?”梅争不认得这个声音,可心里却莫名感到悲伤:“谁在唤我?你是谁?”
“争儿……争儿……”
那个声音不停地呼唤,可无论梅争如何喊叫,她都不作回答,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呼唤他。
突然,莫名地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落在岩浆上,冒起了白烟。
“再去拿雪来!”
“你堆雪人呢?都快埋上了。”
“去!”
宫柯找来郎中后不久,天空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郎中看了眼窗外,说道:“刚进九月,怎么就下雪了?还下得这么大,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