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怕他们再碰上刺客,老国公嘴上抱怨他小时候不愿意学武,还是给挑了最好的匕首。
他们走时,老国公就拄着拐杖送到门前,谈轻爬上马车时冲他摆摆手,便跟裴折玉走了。
回来后裴折玉就回了书房,谈轻跟福生两人带着老国公硬塞给他不少的贴几礼物回正院。
如今已经正式入夏,树上蝉鸣声声,日光晒在人身上有些发烫,回屋时谈轻脸都晒红了。
他一边跟福生说话,一边拆着老国公给的礼物,都是些他上课要用的笔墨纸砚,还有原主以前喜欢的珍玩和南方来的摆件之类的。
“刚才说了让你留在国公府住几天,你怎么没听?”
福生在边上帮他收拾礼盒,理所当然地说:“我要伺候少爷啊,我走了谁来伺候少爷?”
谈轻撇嘴道:“王府多的是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看着。而且你之前受伤做梦时都一直喊着干爹对不起,我都看见你给你干爹送你跌打药油了,他最近腿脚不好,你不放心就先回去照顾他几天呗。”
上回福生伤口发炎高烧,是病得挺突然的,但他年轻,好得快,退烧后第二天就没事了,就是伤了筋骨,养得慢了些,现在伤口也早已经长回去了,好全之前只要不干用力的粗活都没事,没落下后遗症。
也是他这次醒来后,没再盯着谈轻奇奇怪怪地看了,好像回到了以前,还是任劳任怨地在他身边伺候着,给管着帐,正常得很。
他不问也罢,谈轻能猜到答案,知道他接受了。
然而福生听到谈轻这话,手上一顿,一脸不可思议,“我受伤那时有说过这种梦话吗?”
“不记得了吧?那你等着,我给你还原一下。”
谈轻回想了下,故意压着嗓音,假装一脸虚弱地模仿道:“干爹,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少爷,全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看他假哭都学了,福生的表情很复杂,“少爷……你别学了!我怎么可能会哭成这样?”
谈轻摸了摸鼻子,“就是这样,我骗你干嘛?”
福生还是不可置信,抹了把脸,又问谈轻,“少爷,我除了叫干爹,还说了别的胡话吗?”
谈轻眨眨眼,反问:“你说了什么你不知道?”
福生睁大眼睛,“比如?”
这破小厮真不好诈。
谈轻知道福生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无伤大雅,他都可以纵容,因为福生是他穿过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一直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试图保护他、替原主出气的人,他便也没再哄骗福生,“没了,我只听到这里。”
“那就好……”
福生下意识松了口气,引得谈轻挑眉看向他。
福生:“……什么事都没有!”
好吧。
谈轻也就不管他了,拆完礼物,还是觉得自己挑的匕首最好,柄上镶嵌的蓝宝石也好看。
晌午的时候,谈明来登门造访,也问了几句关于刺客的事,原来这事京城早就传开了。
谈明还有功课在身,顺手带来了新的话本就走了,再晚些,安王和安王妃带小胖子过来。
小胖子习惯跟谈轻一块玩,来隐王府也当是自家一样,两个爹回家后,他还待在这里,蹭了谈轻和裴折玉一顿晚饭才回家。
回京休息了一天,叶澜准时来上课,小胖子和安王妃偶尔过来玩玩,还跟谈轻打听了小胖子在庄子爱玩的滑滑梯是怎么修建的。
谈轻便让福生过去教他家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