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漓丝毫没有不知所措,“谁知道你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孟嘉珩步步向她逼近,睥睨着,成熟的荷尔蒙铺天盖地倾轧而来,“试试?”
空气似是变得暧昧逼仄,方知漓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的,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却不小心跌坐到沙发上,右手条件反射地撑住,却忘了手心和腕部的伤,疼得她不由生起一丝冷汗,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也是此时,有人敲响了套间的门。
孟嘉珩没有扶她,只是无情地扔下一句,“刚才就该把你的两只手都捆起来。”
“”
方知漓无能瞪了眼他的背影,进来的是小周,他身后跟着一位医护人员。
她愣住,他带她过来,是为了给手包扎?那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人进来后,孟嘉珩就没有说话,只是双腿交叠地坐在不远处,漆黑的眼里瞧不清情绪,却一瞬不瞬的,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去换套衣服。”
等人离开,他才意兴阑珊地垂下眼睫,方知漓却没动,警惕地盯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是没想好的,我就先走了。”
“洗完再和我谈条件。”
他明目张胆又挑剔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是和人沟通,不是和落水鬼沟通。”
“”
方知漓被这少爷挑剔的洁癖气笑了,本想硬气点转身就走,余光扫到套间里的落地镜,女人湿漉漉的碎发贴在脸颊旁,衣襟也深了一小块,看上去的确挺狼狈的。
担心回去以后郝淑雪会担心,她还是走进了浴室,却发现这里早就被人放着一套新的换洗衣物,甚至都是她的尺码。
她目光一顿,浴室的门还没有合上,她下意识地往外望去,撞上了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怎么,还想让我帮你洗?”
“砰!”
盯着那扇毫不犹豫被关上的门,孟嘉珩溢出了一声轻哼,意兴阑珊地垂下视线。
方知漓再出来,本以为会好好坐下来谈,没想到套间内已经没有他的人了。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消息:【之后再说】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方知漓无言,所以他带她来酒店,只是为了给她的手包扎?
以及换衣服?
她下意识地蜷手,指尖抵着陌生的触感,不同于那条被他粗暴捆住的领带,纱布缠得很紧。
方知漓心里乱得厉害,因为今天的事,也因为他。
她印象中的孟嘉珩,从不会对谁念念不忘,他高高在上,对谁都不屑一顾,冷情又高傲。
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买下方家的别墅,不该抱她、强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