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云泥之别,之后也见不到了,那不如现在,她自己主动要点什么——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方知漓丢下手中的高跟鞋礼盒,转身踮脚,没有一丝的迟钝犹豫,抱着他的脖子颇有点强势地让人低下头,直冲冲地堵上去,因为太莽撞,牙齿磕到了他的唇,孟嘉珩愣愣的,一时间竟忘了推开她。
他没有闭眼,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女孩子紧张颤抖的睫毛,眼皮有一点点红,她似乎是屏住了呼吸,搭在他颈后的手也不自觉地蜷缩,指尖掐进了皮肤里。
就这么僵硬贴了几秒,方知漓猛地往后一退,仰着下颌,一双眼亮莹莹的,依旧像只不肯低头的小孔雀,“你不送我礼物,那我自己要,没问题吧。”
他幽黑沉静的目光盯得她心里发怵,但也只是一瞬间,下意识地转身就走,猝不及防的被人攥住手腕拽了回去。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亲完就走胆子这么大怎么不把我睡了?”
他的力道很大,方知漓挣脱不开,条件反射地和他呛嘴,“你个死变态!我还未成年!”
孟嘉珩微微躬身,颇有些强势而危险地攫住她的双眼,逼她不得不看向他,“不是你自己说的只有几个小时了吗?怎么,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别不行就好!”
孟嘉珩是真没想到这人喝醉了会这样不着调,也是真的气笑了,“行啊。”
“那明天,谁不睡谁是狗,现在敢不敢再亲会儿?”
方知漓还没有醉到糊涂,知道他是在激她,可是盯着他的唇,她还是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反正,就这一次了,不亲白不亲,以后也不一定能亲到这么好看的了。
孟嘉珩如果知道她在想什么,铁定气到肺炸。
她再一次撞了上来,他却没有如刚才那般怔愣,反客为主抬起她的脸,试探性地轻轻碾转,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生涩至极,像是含着一颗刚熟的果子,甜而软,明明没有探进去,却令人如同失氧般,大脑一片空白。
断断续续地过了不知多久,夜晚的风都是燥热的。
孟嘉珩依旧揽着她的姿势,盯着女生微张的唇,像是缺水般,喉咙又燥又涩。
方知漓呆愣一瞬,显然没适应此时的近距离,猛地推开他,翻脸不认人地蹦出一句话,“你真不要脸,是不是只要有人主动亲你你就会接受!”
“我看你真是有病。”
孟嘉珩气得心堵,她似是终于清醒,意识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忽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有些僵硬地想要将这件事翻篇:“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回什么回?”
他头一次被人强吻,结果她亲完就要走。
“亲完什么都不说,还睡不睡了?”
什么人啊,亲完还要评价一句。
方知漓弯腰抱起高跟鞋的盒子,选择性忽略最后一句话,故作冷漠,“太差了,不想亲了。”
“。。。。。”
孟嘉珩这一晚上快被她气出心脏病了,见人转身跑开,他却没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