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许清莲那嘴里什么都敢问,她实在怕被问起一些自己不清楚或者尴尬的事情。
“夫人恕罪,为夫不敢了。”许恪的声音含笑,顺着她哄。
许清妙吃吃的笑,不知不觉间话没说几句直接睡着了,留下许恪一人自言自语。
“等国丧过了,休沐日我带你出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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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残荷,秋风四起。
长公主府一夜间人人自危,一向深居简出的长公主发了火,连夜将长女迟娉婷关了起来。
“孽障,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就算了,如今还敢不知死活地去惹许家,先皇已经驾崩,这些权臣你也敢去惹,你想死别拉上公主府。”
迟娉婷跪在地上,梗着脖子辩解道:“您贵为公主,是先皇的皇姐,如今皇上的姑姑,许恪他敢公然对抗皇族?”
她惯来以身份地位压人,可惜许恪从来不怕她,难道还要反过来让她怕去他了?
长公主鬓角发白,头疼不已,面对冥顽不灵入了魔障般的长女,只能狠下心来。
“明早便送你回胜州,让吕家好好管着你,再敢踏入京城一步,别怪娘不念母女之情。”
迟娉婷三年前嫁给了吕三宗的小儿子,公主府与前相府各取所需,她与吕家郎君自然没多少夫妻情分。
“我不回去,我要在京城给舅舅守灵。”
长公主厉声道:“闭嘴,给我带下去。”
门外守着的人推门进来,两个粗壮的婆子道了一声得罪,动作利索地将迟娉婷制住压了下去。
迟娉婷疯魔般怒吼:“您不能关着我,我不要回胜州,谁也不能勉强我。”
屋里的长公主摇摇欲坠,深深怀疑到此时此刻才来管教女儿会不会晚了。
“都怪我,迟郎早死,我怜惜偏爱他唯一的血脉,反倒将她养成了祸患。”
身边嬷嬷扶着她坐下,极力宽慰:“公主,您息怒,翁主她以后会理解您的苦心。”
长公主摇了摇头,心里知道只怕这个女儿是一条道走到黑了,再难挽回,只能管着她不要惹出杀身之祸。
迟娉婷被关回了卧房,守在外面的全是长公主身边的婆子丫头,她再没法自由出入。
她不甘心,却无能为力,她不过是想让许恪像个普通男人一般,痛悔曾经拒绝了她,可是这个简单的愿望怎么就那么难。
她是喜欢许恪,甚至偏执地爱上他,可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的无视和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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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许清妙抱被酣睡,许恪已然精神抖擞地收拾妥当,躬身为她捏好被角才出了门。
院外,等候一旁的随安低声说道:“翰林,昨夜已经打听清楚,这回被抓的那些人家都是与长公主府有关的商户,被禁军抓走后,有人前往长公主府求情,但全被公主府的人赶了出来。”
“听说长公主将迟翁主关起来了,这事难道跟翁主有关系?”
许恪不意外地嗯了一声,看来三年前他对这位翁主太仁慈了,所以她才会心存幻想。
随安见许恪默认,惊呼道:“少夫人当年说的不错,翁主这种人就不可能会改过自新。”
许恪不动声色地看了随安一眼,淡淡道:“少夫人为何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