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目测是骗人的。
即便如此,他挑的依旧是最舒服的那种款式,绝对称得上是用心。
……所以,这个人到底上哪儿了解那么多东西的?
洗完澡出来后,时鸢用毛巾擦着滴水的黑色长发,却发现洗漱台已经焕然一新了。
洗漱台的架子上摆着一支新的白色飞利浦电动牙刷,以及一只白色亚克力漱口杯,跟旁边俞枫晚的黑色牙刷、黑色牙杯显然成套。
再旁边是戴森的吹风机,好像标签都没来得及拆。
至于次卧,已经全部换上了新的床上用品。
「之前的呢?」时鸢问道。
「维亚上次来的时候睡过。」俞枫晚轻描淡写,「我嫌弃。」
「……」
……可怜孩子。估计这会儿在俄罗斯打喷嚏呢吧?
「俞枫晚。」时鸢忍不住道,「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这也能算『好』?」俞枫晚的眉梢上扬。
这都不算的话,那怎么样才算?时鸢在心里问道。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微微低头,扯了扯嘴角。
「如果你觉得以后满世界乱飞、可能鬼影子都找不着也算对你好的话——」男人对她道,「建议趁现在尽情压榨我一下。」
「我才不要。」时鸢小声道。
——她根本舍不得。
「晚安。」俞枫晚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低笑,「记得锁门。」
「……」真是的,不想理他。
就在俞枫晚转身的那一刹那,时鸢拽住了他的衣服后摆。
「嗯?」他转身回眸。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女孩子小鹿一样的眼睛看向了他。
俞枫晚略微有些困惑。
——他忘记什么了?
「嘛……现在看也不是特别重要了。」时鸢对他道。
就当是顺其自然吧。
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仪式感。她在心里道。
然而,俞枫晚却顿了顿:「你让我想一想。」
他的目光很认真。
时鸢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