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吃错东西?或是肚子不舒服”林泽走近时,就听见田老汉这句话。
“田伯,我家的马好像也是蔫蔫的。”林泽见他们都不说话,这才轻声道。
田老汉几人看向林泽家的马,额头的皱纹,又深了许多。
“泽哥儿,咱们这两头骡,还有你家的马,不晓得是不是喝那河水拉肚子,还是别的缘故。弄得吃进去的东西不怎么克化,今儿便吃不进草料,老是想喝水。”田老汉道出实情。
又是一个让人心烦的坏消息,这意味着他们得自己出力气多拉行李。
牲口病了,可不能再累着。
林老爷子知道事情后,半点没犹豫。马上安排人从这三辆板车上卸下一部分行李,用人力拉车。
“咱们以前就没有这三头骡子,大伙还不是照样赶路?喝过糖水,都加把劲走,多一身汗,风寒才容易好。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到二仙村,早些到,骡子也能早点治病。”老爷子朝各家说的原话。
原先还有些丧气的,一听便着急了,催促大伙赶紧走。
给骡子看病时大事,牲口简直比自家的娃娃还重要。
就这样,大伙都怀揣着期盼,到二仙村给骡子、马治病。
撑着一口气,拉车的蹬脚指头使劲,推车的脚后跟,就差把鞋底压坏似的卖力。
在没人的路段,林泽不时拿出望远镜看,什么时候到二仙村。
路上的丘陵越来越多,看到某些村庄时,林泽也会想着要是有个人就好了,能问问路。
可惜,好像都是荒地荒村,没见人影。
林家村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前进,生病的骡子和马到后面干脆什么不用它们拉,只希望能撑住,到达目的地。
“泽哥儿,这是不是地图上的二仙村的岔路口?”林郁盛喘着粗气轻声道,太阳晒得他睁不开眼。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林泽前襟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流淌不停的汗珠划过眼角,咸咸的,让眼睛感到一阵刺痛。
要不是顾着道德红线,他马上脱衣服。像现代人那样,就穿一条短裤走。
林泽用袖子习惯性抹一把,用身体挡住太阳光才看地图,又抬眼往前头那三条同方向的岔路口看去,“是这里了,就不知该走那条,都是往一个地儿。”
其他人见他们停下来看路,纷纷把车把子放下。找个背阴的角度就地休息。
老爷子和三位叔公都没了精气神凑过来一起看地图,默认把这事交给父子俩。
只林郁生几人还能提起点力气,走过来听一耳朵。
“你站高些,仔细瞧瞧四周有没有人?那二仙村有些名气传出去,定然不时就有人来往。”林郁盛提议道。
林郁文咽了咽唾沫,眼神往林泽的方向看去,“盛大哥我来吧,泽哥儿身子弱,爬树也不容易。”
林泽听得有主动的,二话不说,这活就转手了。
林郁文累大劲的身体强忍着不适也要榨出点精神来。
趁这个空档,林泽一骨碌在板车阴凉的一面盘腿坐下,闭眼进空间。
猛灌半瓶功能饮料,又开一瓶矿泉水,直到肚子有饱胀感才出来。
“盛大哥、泽哥儿,那条路有两个人推着独轮车走出来!”林郁文小心爬下来,迫不及待将好消息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