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去关外那鬼地方,真还不如让她们在房里吊死算了。
江珩也是皱了眉头,这是先前没人同他提过的,也是怕他们会借此生事。
那大王子也不觉得尴尬,眼中几分蔑然,他们马背上生的男儿自是看不起这些路都走不动,还没事儿就哭哭啼啼的娇花。
抬手让使臣后了一步,自个儿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下抱拳朗声道:“臣想求娶昭宓长公主。”
满场倒吸一口凉气间,江珏下意识抬了头,眼睁睁看着江栖捏断了手里的一双玉箸,自觉有些腰疼。
“大胆!”江珩站起来差点把桌子掀了。
这事儿不可能成,虽说大汉的皇帝和可汗称兄道弟以示友好,通婚联姻也是常有的,但自古以来哪有嫡公主出嫁去塞外那鬼地方的事情。
更别提昭宓长公主还是皇帝的同胞,哪怕换了个和江珏不亲皇帝来当,也是做不出这种把脸凑上去给人打的事情的,就算皇帝浑,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但这胡人就是看不懂人脸色,炯炯有神盯着江珏不放,“我们就是喜欢昭宓长公主这种文武双全的,那些娇滴滴经不得碰一下子的,我们部落的男儿还看不上。”
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虽说不想嫁过去,但恐怕不少姑娘都绞帕子在心里骂他。
气氛一时僵上了,还是江珏木着脸搬出了自己还在给夫君守寡的借口,虽然江栖是诈死,但名义上她还是个丧夫半年的人。
“呵。”
已为人妇,怎么都不关己事的和顺长公主几杯酒下去就来了劲,酸里酸气地提了澹台大人还在她府上的事儿,嘀嘀咕咕地说江珏立牌坊,听得人想撕烂她的嘴。
正要得意发挥,阴影里走出两人直接把她堵了嘴拖下去,这才清净。
好在那胡人也是爽快,也不管这是不是什么推辞,“表示既然这是汉人的规矩,那我也能等,只求能常去府上拜见长公主。”
好像说不定她还能回心转意一样。
江珏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顶着江栖的死亡警告,如坐针毡地与他干了一杯算是一言为定。
歇宴后江珏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公主府,洗漱完躺到床上还没多久,房里蜡烛骤然全昏了过去。
江珏视线里全黑,隐约听到有人靠近了过来,她僵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良久,耳边才如催命般幽幽叹了一句,“阿珏,我好难过。”
江珏侧目,这又是个什么毛病?
不等江珏问他怎么又成了宁王的事情,江栖他先发制人。
“你盯着他看了好久。”
江珏愣了几拍子,才回过神知道他说的是那胡人。
节目表演不盯着台上的还盯着台下的吗……
“你拒绝他的时候犹豫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