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新婚的小娘子下手不紧不慢,骨子里不像是那千钧金,万亩玉的金贵,反倒像是浸透了春情水,润酥麻了这身皮肉,把玩起人来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嘴上却还说着夫君轻些莫伤了孩子。
总之,鸳鸯交颈翻红浪,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梦惊醒,睁眼不是洞房花烛的赤红,这还是夜。
可江珏却真真实实是被刺激到了,口干舌燥得厉害,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空虚寂寞冷。
她坐起来,从床头的壶里倒了些温水,一饮而尽这才好了些。
“做噩梦了吗?”
身后传来江栖慵懒散漫的声音,像是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他睡得一向不深,也可能是刚刚被她的动作惊醒。
迟疑了片刻,江珏转过来对着他端详了一番,想起梦里这张原本冷清的脸绯红漫布的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但转而又摇头否认了。
那一看就知是和自己一样梦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栖也不去戳穿她,伸手去拉了江珏的手腕,除心跳过快体温上升之外,没什么大悲大喜的,他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敛下眉眼,他抿唇不泄露一丝心思,“睡吧,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说着,江栖还拉开了那半边的被子容她躺下就能裹住,可江珏就愣怔地坐在那儿,中了邪一样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江栖。”
“怎么?”
他应得有些忐忑,可面上就是不露分毫。
“起来做点事儿吧。”
江栖听得是满头雾水,这大半夜的,真有事儿明天也不急。
“行周公之礼。”说着,江珏牙一咬心一横,学梦里自己那个的模样不安分了上去。
原本江栖还在思索是不是在梦里被刺激大发了,突如其来的一个主动,差点没直接让本来就憋久了的他失守,分分钟溃不成军。
见了他的反应,江珏分出心思多问了一句,“你没吃那和尚药吧?”
江栖被这名字弄得哭笑不得,“姥姥和你说的?”
江珏爽快承认,要不是余崔氏和她说了这事儿,她也不会在安弥寺那么积极就搜刮走了江栖的小药瓶子。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