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一个满含深情的幽怨目光,江珏琢磨了一阵,出于长远考虑,弯下腰凑在江栖脸边问了句:“要不,我帮你弄出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昭宓长公主府的仪仗才从澹台大人府上离开,据说走的时候心情倒是极佳,还赏了府上下人每人二两银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盘起来的发,明明是刚刚新梳的,还是个轻巧流云髻的手法,没别的特点,就是好上手,尤其受男子们的偏好。
回了公主府,江珏让人把韩笑送去那边,自己回了房间,说是要歇会儿。
可离一层层帮江珏脱下繁重的外衣,露出如玉白瓷般的肌肤,昨日被磨出的红痕早已经全褪下,却偏偏留下了领口那一块。
那是故意给人看的。
江珏自己解开了里衣,恰让可离瞥见了一眼,可离慌忙跪了下来,不敢再抬头看。
“无事,起来吧。”
江珏自顾自取了一件新的肚兜穿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让人递牌子去,本宫明天入宫面圣,让人给陛下带一句话。事已至此,既然不想让本宫知道,那本宫便不去管,但别伤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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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夜探
次日刚过了早朝的时候,昭宓长公主便入了宫。
从宫里回来的大人都不难察觉到,陛下一早就心神不宁的,下了朝就匆匆去了太后那儿,连几个德高望重的阁老要寻他都见不得人。
后来听说昭宓长公主与陛下在太后面前有些了口角之争,被禁足在了未出宫开府前的寝宫里,说是怕她在外头出了像是昨日那样的事,不许人探望。
又是不知从哪儿传了个说法,说是陛下和太后不想让长公主和澹台迟走得近,怕这两人新仇旧怨爱恨交织搞出些不太平的事儿来,还怕澹台迟天煞孤星的体质伤了江家的龙运,而长公主这遭进宫是为了讨人做驸马这才惹两人急了。
这些当然是无稽之谈,做了驸马就不得在朝中担任要职,澹台迟看似失了圣宠但如此看来也不过一时之事,往后若是想得重用。
只是难免让人多想了些。说那澹台迟孑然一身无父无母,长公主又是克死了两个未婚夫婿和丈夫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也算是般配。
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声,是千万不能传出去的。
被重重守卫的寝宫里,江珏躺在床上捂着个冰袋子,从小到大这大概是头一回——魏太后气急给了她一个耳光。
还挺疼。
可离看着肿起来的侧颊,心疼得落了半天泪,江珏都安慰不住。
反倒是江珩在一旁,只说道了些别同母亲置气之类的话便戚戚没了下文,仓皇交代了照看好公主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太后原先一向最疼您。公主您到底说了什么让太后气成这样啊?”一嬷嬷侍弄着午膳的汤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江珏牵强着皮笑肉不笑,也不瞒着她,“不过是本宫与原先淮王世子的恩怨罢了。”
这话一出,嬷嬷被吓得连汤勺都差点从手中掉下去,宫里是命令禁止言说这事儿的,哪怕听见了也是该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