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洒在她的脖颈。
宋时微的身体本能颤抖,摸着蜻蜓的纹路,“怎么是蜻蜓?”
饰品店一般心形、星星、蝴蝶等元素居多,鲜少采用蜻蜓。
谢屿舟掀起眼睫,问她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直带着?”
这个问题,重逢当天也问过。
“因为好看,谢总的眼光不错,首饰无罪。”宋时微弯起浅浅的弧度,心虚地错开了他的视线。
就像钱包和照片,很明显的答案,两个人都不愿先低头,不愿先开口。
男人没有接她的话,今天的回家路似乎格外漫长。
一路无言,汽车终于抵达臻悦府,逃离难捱的环境。
谢屿舟追上宋时微的脚步,“怎么不来接我?”他他特意选了下班到达的高铁,告诉她班次。
宋时微蹙起眉头,“你没让我去接你啊。”
“而且,想接你的人多了去了,又不缺我一个。”
谢屿舟的脸色沉下去,意味深长说:“谢太太就你一个。”
“哦,那麻烦谢总下次直接说,我揣测不了你的圣意。”宋时微插科打诨,她想去接他,只是怕被人看见。
说话间,两人到达顶楼,家里的小猫咪睡着了,阳台的风贯通南北,送来些许微凉。
夏天好像快过去了。
宋时微放下包,语气强势强调,“谢屿舟,下次在公司,不对,不论在不在公司,在同事面前你都不要再做一些会暴露我们关系的事,太容易被发现了。”
要不是孟新允挡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公司里装作不熟的上下属。”
谢屿舟的手掌按在吧台上,
倒了一杯温水,
总有一天,要被她气死。
喉结上下滚动,“不好。”
是啊,堂堂总经理,怎么甘于做背后的人,怎么甘于像偷情一般。
宋时微站到他旁边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谢屿舟哼笑一声。
这个答案只有一个,她不能拿他怎么样,他铁了心要公开的话,她只剩下离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