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醉意让陈乱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从撑在江浔胸口的位置一滑,不受控制地向下一路蹭了过去。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响起一声略带沉重的急喘声。
下一秒,陈乱的手腕被紧紧锁住,堪堪止在了皮带锁扣的位置。
空间里龙舌兰的气息骤然浓郁了起来,卷成了一道涡流朝陈乱涌去。
江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起来,几乎要把陈乱的腕骨捏碎了似的扣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环着肩膀把人锁到怀里,闭了闭眼强压住从小腹猛蹿起来的燥意,轻轻吐气:“……别乱动了,哥哥。”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
只剩下空调的送风声和汽车引擎低沉的嗡鸣。
陈乱被摁在怀里,扒拉着江浔的手臂,眨了一下眼睛,手指有些尴尬地蜷了起来,大脑发出无声的尖锐爆鸣。
刚刚,
发生什么了?
这、
更不对了。
半晌,他扯了一下江浔的袖口,干巴巴道:“那你、松开。”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好。你坐稳了。”
箍在腰间和锁骨的手臂放开了,陈乱立刻像是受惊的猫似的窜回了角落里,捏着手指目光落向窗外。
耳根处有灼热的感觉慢慢烧上来。
心跳鼓噪着在胸腔里震颤。
一路上陈乱都没敢去跟江浔对视。
等到车子平稳地驶入地下车库,刚刚停稳,陈乱就打开车门跳了出来,迈着还有些乱飘的步伐闪进了电梯,语速快到那张嘴仿佛是租来的着急要还:
“我先回去了有点困就不等你们了你们快点。”
看背影简直可以称做落荒而逃。
江翎从车上下来,“砰”地一声甩上车门,抱起手臂看向正慢悠悠打开车门的江浔,信息素沉沉地压了过去:“好玩吗?我是在开车,不是聋了瞎了,更不是死了。”
上衣被陈乱在车上的挣扎扯得有些皱。
江浔合上车门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领将那股带着攻击性的信息素撞开,无视了江翎的不满,目光落在空荡荡的电梯口:“他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他想跑。”
“想跑?”
空间里响起一声嗤笑:“跑得了么?”
“我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