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有些淤青了。
两个小王八蛋。
外面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哥哥。”
陈乱漱口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吐掉口腔里薄荷味道的漱口水,没让进来,也没去开门。
只是懒散地应了一声:“说。”
外面沉默了一下。
半晌后,传来了江浔的声音:“对不起,哥哥。”
“昨天是不是咬疼你了。”
那声音听起来软绵绵、湿漉漉的,像是被抛弃在门外的幼兽。
陈乱想起江浔昨天虚弱的样子,又觉得有一点心软起来。
alpha在易感期本就脆弱,更何况他们的信息素强度很高,抑制剂作用有限,也确实难熬。
昨天江浔滚烫得不正常的体温也不像作假。
“哥哥?”
门外再次传来江浔犹犹豫豫的声音:“……你生气了吗?”
生气?
实话说,倒也算不上生气,毕竟易感期情况特殊。
陈乱
只是有一些气恼他昨天明明已经说了不要,
两个小混蛋还是拉着他硬来。
而他错估了标记会导致的后果,
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毕竟是他失联三天没有回家在先,两个弟弟对他的依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是情绪不稳定很容易焦虑的易感期。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两个失联几天,他也会着急上火的吧。
思及此,陈乱到底是叹了口气,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江浔脸上的护目眼镜还没摘,偏金色的金属镜框带着分明的冷感,镜片下却是已经渐渐长成的温润的眉眼。
那双浅琥珀色的、澄净的湖水一般的眼正垂下来看他。
在他把门打开的那一秒,陈乱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亮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变成一种小心翼翼的、浸透了一湾泉水似的湿润样子。
仿佛一只刚刚雀跃地摇起来尾巴,又想起来自己做错了事,哼哼唧唧重新耷拉下耳朵的毛绒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