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终呐喊着,顾不得疼痛也与阳春砂狂奔。
阳春砂不断制造障碍,但崖柏还是逼近,一拳砸来。
无奈之下吴终只得回身横臂硬抗:“邦!”
“噗……”吴终当场被轰飞,吐出血来,身上还有电弧麻痹感。
纵然左手死死抓着右臂,那尚未愈合的断臂也再度撕裂,差点掀飞。
“完了……”他躺在地上蜷缩,真的要到极限了。
两倍身体素质,也就这么回事,光是崖柏之前蹬在他胸口的那一下,就够他养个大半年。
完全是硬挺着周旋到现在。
没想到血肉模糊的崖柏没熬死,他快熬死了。
此刻视野昏暗,呼吸短促,眼冒金星。
躺在地上头一歪,看到胡同里有一名老奶奶正坐在家门口晒太阳,面色慈祥。
吴终浑身痛楚,想求救,又苦笑一声,这村里的老奶奶能帮个啥忙。
于是脱口而出的是:“快跑……奶奶……快跑……”
老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看到人打架厮杀,又是操控土墙,又是开碑裂石的,也没有丝毫惊慌。
村里老人都跑光了,独留她一人坐在家门口还在看戏。
如今吴终重伤躺在她面前,血肉模糊。
老奶奶还露出一嘴缺牙齿,一脸慈祥憨厚地朝他点头。
“哈?”这明显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留守老人。
吴终欲哭无泪,挣扎要爬起,却又手脚发麻,犹如蹲坑几个小时,肌肉麻到痛。
“起来啊,你起来啊!”
阳春砂连滚带爬地跑来,身后是杀意凛然的崖柏。
见吴终爬不起来,阳春砂一掠而过,钻过拐角直接跑了。
只留下一句:“我去喊人来救你……”
“……”见她跑了,吴终也没话说,崖柏是要自己的命,阳春砂若丢下自己,则还能跑。
“哈哈,这就是你的伙伴?”
崖柏嘲笑着,步步逼近俯瞰他。
吴终虚弱道:“她只是被迫跟着我的,走就走了,你要我的命尽管拿去,不用追她。”
崖柏一愣:“你倒是看得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