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她来做什么?本宫不是都免了各宫的请安了吗?打发了她就说不见。”
门外那人却没立刻走,而是犹豫了下,说到,“娘娘,萧婉容说,她有事想与皇后娘娘商量,或能解了娘娘心结,还望能见上一面。”
“心结?”皇后捏着帕子,和翠如对视一眼。
“那就传她进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萧婉容萧丽珍仍是一副盛装打扮,珠环翠鬓,身穿艳色衣裳,她走进来,施施然行了礼,与那躺在榻上憔悴的皇后比起来,隐有喧宾夺主之势。
但神色却是郁郁的,她行过礼后,没有开口,而是先瞥了翠如一眼。
皇后见此,不耐地摆摆手,翠如便退了下去,待屋中只有她们两人,她这才说到,“皇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皇后面色不善,“萧婉容有话说就是了,不必绕弯子。”
萧丽珍却是拖着她那身刺绣芍药的宫装,在屋里转了一圈,瞧瞧这个古物,再摸摸那个摆件,并不着急。
皇后见她这样,正想发作呢,她却说到,“妾身记得,娘娘发病的那日早上,云昭仪给娘娘送来了件东西。”
“那又如何?”皇后暗自捏紧了帕子。
她转过身,眉目嘲讽,“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东西刚到,人就病倒了,想来娘娘您的病,也八成和那件东西有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婉容一笑,“娘娘别生气,妾身这次来,可是专程来与娘娘结盟的。”
“结盟?”
皇后怔了下。
“没错!”
这个时候,萧婉容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遏制的恨色,她纤长的手指抚上案上一尊鸳鸯宝瓶。
“妾尤记初入宫时,大家都说,妾是借了父亲的光,这话本没错,但妾第一眼见到皇上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皇上,他那么高大,那么俊朗,他是一国之君,天下的主人,一想到,能成为这样的人的妃妾,妾身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但为什么那个女人。”萧婉容突然啪的一掌拍在案子上,脸孔扭曲。
“妾能看得出来,皇上待妾是真心的,他喜欢看妾跳舞,喜欢听妾哼曲子,也容着耐着妾的脾气,他对别的嫔妃从来没有这样过,就算是比妾位分高的,像那柳贤妃,颖妃,德妃,他在她们面前,从来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与他看妾的眼神不一样。”
她转头看向床上憔悴的皇后。
“皇后娘娘,您大约不理解那种感觉吧,这么长时间以来,妾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但云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