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柜里是乔筝这些年来收获的大大小小的奖杯,无一例外,奖杯上都刻着乔筝的名字。
乔筝冲进浴室,对着镜子看着熟悉的脸,想模仿乔知筝的样子,努力了半天,却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心中的恐慌蔓延到四肢,乔筝无力的滑坐在地。
“你说,如果我消失在你的世界了,你会努力活成我的模样。
那你呢,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又要怎么努力,才能活成你的模样。”
乔筝眼角滑落一滴泪,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她以为人生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哭的事情了。
却在意识到,失去乔知筝的这一刻,落下泪来,情绪有了出口,乔筝却把自己困在心间一隅——这里装满了有关乔知筝的一切。
所以,这都是我的梦吗?
乔筝被巨大的绝望淹没。
“乔筝,乔筝……”
谁?是谁在喊我?
乔筝缓缓回头,空无一人。
喊乔筝的声音又大了。
乔筝感觉脸上一痛。
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世界由斑斓的彩色变成混乱无序的黑白。
乔筝感觉眼皮很沉重,努力的睁开眼,乔知筝的一滴泪落入乔筝眼眶。
乔筝开口想笑她是水做的,开口嗓音十分沙哑,“别……哭……了……”
“好……冷……”
乔知筝含着一泡眼泪,瘪着嘴说,“你哪里是冷,你是发高烧了。”
乔筝手刚想动,就被乔知筝一把按住,“别动,手上还打着针。”
后知后觉这是来到了医院。
乔知筝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忘了你身体不好,还让你受凉。”
乔筝被烧得混沌的脑海突然一凛,回想起昨晚“受凉”的一整个过程,人被刺激得精神了一点,这里是适合说这种话的场合吗?
乔筝转移话题,“我睡多久了?”
“从昨晚到现在,加起来得有二十四小时了吧。”
天知道乔知筝睁开眼看到乔筝的时候有多么高兴,甜蜜的幸福感像蜜糖一般,充盈在口腔中,甜丝丝的,让人回味不穷。
直到乔知筝心虚的把手放在乔筝脸上,感受到手底下灼烫的温度,才惊觉不对。
立马带乔筝医院,路上还给孟寒雁打电话请假顺便让她帮忙安排人照顾奶奶。
乔筝睡梦中还紧紧皱着眉,梦外乔知筝苦着一张脸,为病床上的乔筝忙里忙外。
期间,乔知筝问了医生好几次乔筝什么时候醒来。
医生只是说,“可能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