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氏家的时候,因为条件有限,加上害怕感冒,她就没有洗痛快过。
今天好歹算是舒服些了。
她们准备的是一身显露身材却不暴露的衣裙,待沈乐妮穿好衣物后,两个女人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只不过之前是绑在身后,现在是绑在身前。然后她们叫来小厮,把澡盆木桶都搬了出去,锁上门离开了。
锁门了,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带走她。
沈乐妮凑到门边去听,如今后院人很少,只有前院传来嗡嗡的嘈杂声。
不知这里有没有后门……不管了,先把绳子解开再说。
沈乐妮立马开始寻找能割开绳索的利器,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尖锐的东西,便放弃了这个方法。
她一屁股坐到床榻上,歇了两口气,目光忽然盯在了手腕绑的绳结上。
以前她学散打的时候,教练还教过其它的一些东西,其中就有关于绳结种类以及如何自解。
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她们给她打的不是死结,或许可以一试。
于是沈乐妮立马蹬下一只鞋子,拿脚趾不断用巧劲去摸索拉扯绳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乐妮一边注意着门外,一边盯着脚上的动作,紧张与专注拉扯着她,汗水流了一脸。
终于在日落时分,沈乐妮解开了绳索,幸运的是中间也没有人进来过。
沈乐妮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立马扎好头发,走到门边附耳去听。此时门外没有人,她伸手想去推门试试情况,却在半途停住。她想了下,又收回了手,后退两步打量着门和房梁。
。
门口有着声响,很快门被人推了开,一个陌生的女人端着饭走进了屋里。
屋内光线微暗,女人才走进屋,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一道声响,她正要转身去看,脖颈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乐妮一手接住她手里的木盘,一手揽住她轻轻放倒地上,然后迅速将门关上。
原来在听见有人靠近屋,且似乎只有一个人时,她就借助外力爬到了房梁上,然后打算等人进来后就跳下去从背后砍晕她。
这个方法的确可行,也幸好外面无人看见。
她迅速将女人身上的衣物全都扒掉,然后换到了自己身上。幸好这个女人似乎只是一个打杂的,而且身形只比她胖了一点,穿上身后差别不大。
然后沈乐妮在地上摸了一手脏污,把脸上白皙的肤色略微遮盖住。接着又把自己的头发编成了和女人一样的两个辫子,耷在脸的两侧,又扯出一些碎发遮住脸。
装扮的差不多后,她拿起空的木盘,做了个深呼吸,慢慢推开了门。
此时后院虽有两三个人,但都在各做各的事。看见门被推开,抬头看了过去。
此刻天色昏暗,沈乐妮又背对着在关门,因此那几人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沈乐妮低着头,直直往前院的方向行去。
到了前院,发现那些送她到玉城的匈奴都在喝酒吃肉,有的甚至都趴下了,只有两个在门外守着。
大堂里喧哗吵闹,男人女人嬉笑玩闹着,桌上酒杯倾倒,湿了衣衫。
沈乐妮双手攥着木盘贴在身前,埋头擦着角落往大门方向而行,许是这身打扮太过隐形,又或是人们都各忙各的,各玩各的,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