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儿忽然想到别的,眼巴巴望着陈掌:“那这下去病……不用出征了吧?”
陈掌还是摇头:“不好说。去病是唯一一个擅长奔袭战的,这几年的征战都少不了他。”
卫少儿靠躺在床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听说,你塞给去病的那四个侍女,都被陛下赐死了。”陈掌忽然说道。
卫少儿一愣,立马撑起身体追问:“陛下为何赐死她们?”话音落下,她脑中思绪渐明,呼吸有些急促,“难不成……就是她们害的去病昏迷?”
陈掌看着她,轻轻点了头:“多半是这个原因。”
卫少儿身体一软,又跌了回去,失神地望着床顶。
陈掌适时温言劝她:“你以后就别给去病安排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了,他现在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多的是人眼红想害他。”
卫少儿满目自责哀痛。原来,竟是她给了别人害儿子的机会。她闭了闭眼,流泪无力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催去病成亲了,也不敢给他乱塞人了……”
陈掌轻叹一声,将她搂在怀里安抚。
另一边,鲁驭收到消息称,有人喂霍去病及时服下治心疾
的药,所以他没有死成,气得在书房里乱砸一通。
他立在满地狼藉中,双目通红,失态地吼叫:“是谁?!是谁坏本官之事?!”
没有人回答他,书房里气氛死寂。
鲁驭逼自己冷静下来,把外面的下属叫进来,盯着他问:“确定都处理干净了?”
下属肯定地回:“是。”
鲁驭这才挥手让他下去。他坐到椅子上,疲惫地抚着眉心。
这次霍去病没死成,下一次机会,不知还要等到何时……就看大漠那边,能不能成事了。
十月中旬,莫勒和萨日巡视结束,共花了一个月时间。
这天莫勒正在忙碌,萨日皱着眉进门,主动跟他道:“父王,派去汉地的人至今还没有消息,会不会……是被汉人给发现了身份?”
莫勒闻言抬起了头,想了想似自语道:“两个多月,是有些久了。”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
萨日有些焦躁,说道:“儿子的信物交给了他们,万一落到汉人手里怎么办?”
莫勒看他,安抚道:“不要紧,我让人重新制一个不一样的,告知各部后,那个便无用了。”
萨日这才放下心,懊恼自责地说:“对不起,父王,连这种小事儿子也办不好。”
莫勒却没什么表情:“无事。汉人狡诈,想混入汉地打探到消息,本身就不是件容易之事。”
“请父王再派人去看看,那个归生还活着没有。他知道我们右谷蠡王部具体在何处,要是他落到汉人手里就麻烦了!顺便看看乐巫医的家在不在那里,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萨日急切道。
“你怀疑她是奸细?”莫勒注视着他问。
萨日面目沉肃认真:“谨慎些总是好的。”
莫勒看着他的眼睛问:“若她真是奸细,你敢杀了她吗?”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还不错,何况那巫医还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