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赵女郎此行,恐怕他那唯一的外甥就会永远这样疯魔下去。
而欣喜的马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她也立即起身致歉,还诚恳地说着到时会上门赔礼道歉云云。
赵筠只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对方上门赔礼道歉的话,只说,“马复说错了话,我已经教训过了,我此番前来,只是不喜有人利用我去行事害人,也是为了我自己。”
她看着马夫人,认真诚恳道,“若是往后我再见他这般对我姨母出言不逊,我定不会只让他在象姑馆待这么几日的。”
这话说得极认真笃定,其中隐隐有着告诫的意思,听起来,有些不好听。
马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并未说什么,赵筠唇角再次扬起,又很有礼地执了一晚辈礼后,才转身离开了。
见自家小妹面上隐隐似有不甘,林家主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是自己从小将这唯一的妹妹宠坏了,如今即便已经嫁人生子了,也依旧是这样一副小孩脾性,养出的外甥也不机灵,轻易就能叫人算计了去。
“方才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你从夫家带回来的那个医者已经逃出府了,究竟是何人给复儿下的药,你可有眉目?”
马夫人面色沉了下来。
她思虑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林家主颔首,也不再多言。
……
“表姑娘带人进了林家,马家府医收拾了包袱逃窜,被守在林氏外的部曲捉住了。”
林樟拱手,沉声道。
“将人送回给林氏。”
林樟应声退下。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书房安静了下来,可不多时,又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叩叩叩。
整齐有序。
冷峻的眉目柔和了下来,褚峻道了一句进来,也起身离开了书案,朝着书房门大步走去。
阮秋韵才推门进来,拎着食盒的手便被握住,手里的食盒也被拿走,她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时,走了几步,被抱着坐下。
……好像自己和对方私底下相处的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这样的搂搂抱抱,这个朝代夫妻,也都是这么相处的吗?
阮秋韵眉目微敛。
却也并未思虑太久,回过神后,她道,“我带了银耳羹过来,已经用冰湃过了,郎君用一些。”
说着,便想要起身。
却还是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