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你在画什么?”
“花房里那些。”
“海棠花?你为什么要往我后背画海棠花?”
傅随之没有再回答,也没有停下。
她能感觉到毛笔的笔尖在她皮肤轻轻划过,带着一丝凉意,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试图忽略那种痒痒的感觉,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玻璃花房中的海棠花。
那些花,明明不该在这个季节盛开,却在他的掌控下绽放得如此美丽。
就像她一样,明明不该属于这里,现在却成为这里的笼中雀。
良久,她感觉到毛笔离开了她的皮肤,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微凉的空气。
她身上无一物趴在他面前,总归觉得奇怪了些,双手撑着沙发想要起身,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按住了肩膀。
“别动。”
“嗯?”
“还没干。”
他的声音冷淡,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林青盏只好继续趴着,任由那股凉意在她的背上蔓延。她能感觉到傅随之的目光在她后背扫过,似乎在欣赏他的作品。
被注视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不自在,她的纤细指尖捏住白皙手臂,试图将自己藏匿起来,但都是徒劳无功。
“为什么画海棠花?”
她随意问出的问题,是不想在寂静中尴尬,没想到他会回答:“你。”
林青盏愣了一下。
她最喜欢海棠花,这件事在望月台不是秘密,支持她的观众也会时常送海棠花过来,但她没想过傅随之会知道这些。
她侧过身,在灰暗光线下看向他。
“你也喜欢海棠花吗?”
傅随之没有回答,端着酒杯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看向旁边的女人。
书房里暖橙色的光芒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背部,连纤细手臂都沾染了柔软的光,像是画布里的女郎,柔美至极。
“你弄那么大的玻璃花房,种满了海棠花,不是因为喜欢吗?”
他低下头,不经意看到指腹沾染的黑色墨汁,眼神忽然沉了下来。
“我妈喜欢。”
这座私人住宅原先是傅清庭的,当初他和棠傛偶尔会过来这边住,后来傅清庭去世后,棠傛就搬到这里来养胎。
那时候,棠傛闲着没事干,就让人弄了个大花园,种了些海棠花。
棠傛去世后,这住宅转到傅随之名下。傅随之十六岁时,得到了些资金,将这里大肆扩建,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