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红纱轻薄柔软,晃得谈幽眼皮子直跳,意识到此地的不同寻常,他呼出一口气想快点逃离这里,什么黑化值,什么破解幻境,全部都见鬼去吧!
沈习宴那点小心思全部都藏在眼睛里,只需一眼,便能看透内心。
谈幽暗道不妙,两条腿却像有自己的思想一般,怎么都挪不动,他惊恐的看向床榻上笑得灿烂无比的少年。
少年笑眼盈盈朝着自己扬扬下巴,一双含情的眼半眯起来:“就算是在梦里,师尊也不愿主动一点吗?师尊真是不懂弟子的心啊,明明弟子只是想让师尊多注意弟子,想让师尊多夸一夸弟子就好啊……”
“我……”那模样实在可怜,即便是笑着,谈幽也无法在对方眼中找到一丝开心的情绪。
“啊,弟子伪装的很累,也就只有在梦里才能卸下伪装了。”沈习宴笑得咬牙切齿:“师尊可千万不要被弟子吓跑了。”
房间里满是谈幽身上的浅淡香味,跳动的烛火将床幔的影子映在墙壁上,隐秘而又热烈。
沈习宴心念一动,谈幽原本身上那件的白袍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聊胜于无的红薄纱。
那薄纱裹体半掩不掩,欲盖弥彰,反倒衬得谈幽如缥缈月光下堕入凡尘的仙子,那张仅一眼就会让人沦陷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红晕,细长的凤眼也含着波澜的水光。
沈习宴看得发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凌乱的床幔,一把拉住谈幽的胳膊,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把他带到床榻之上,因为浅笑而震动的胸膛紧紧贴在谈幽的背后。
察觉到身后的一抹热源,谈幽几乎是下意识扭动着身子挣扎,试图离身后正在发疯的沈习宴远一点,可是沈习宴偏不留给谈幽一点反抗的空间。
他几乎是整个人贴在谈幽身上,滚烫的脸贴上谈幽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吐在谈幽的耳廓道:“师尊心善,救一救弟子吧……”
“放、放开!”谈幽怒斥。
对于谈幽的反抗,沈习宴一瞬间沉下了脸,他不喜欢师尊这样对他,他更喜欢看着师尊对他笑,看着师尊只对他一个人笑。
他反扣住谈幽的双手,一只手捏着谈幽的下颌强硬的让对方偏过头,露出掩藏在红纱下洁白的脖颈:“师尊可怜可怜弟子吧,弟子真的好难受,师尊,夸一夸弟子好不好?”
谈幽气得无语。
夸一夸?夸什么?夸他绑的好,欺辱师尊欺得好,夸他力气大,将人禁锢住还不忘了像小狗圈地盘一样脸贴脸?
要不要再给他颁个奖呢!?
一个没注意,身后沈习宴已经拨开谈幽头发,在他散发着香气的侧颈上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疼痛惊得谈幽闷哼一声,这样的声音沈习宴从来没有在谈幽这里听见过一次,一时间有点新奇,这样的师尊只有他自己见过,也只有他自己可以看见。
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沈习宴松开他,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酒,青玉酒樽在谈幽面前晃了晃,里面的鹿血酒随着动作溅出一点在沈习宴手指上。
“这只是鹿血酒,师尊见过的,不要紧张。”沈习宴将自己沾了酒渍的手指放在谈幽嘴边,含笑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弟子从前在梦里也见到过这样的景象,那时的师尊也如同现在这般,冷着脸反抗弟子,后来……”
“后来弟子便将向来滴酒不沾的师尊按在床上,灌下整整一壶的酒。”
谈幽攥着红纱的袖子往后缩了缩,无声拒绝了沈习宴无理的要求。